花浅咬牙:“奔!为何不奔?!你长得这么好看,回头吃不上饭,靠脸也可以赚一笔。”

    薛纪年:“……”

    他心情愉悦的在她额头轻轻一弹,赞赏道:“是条好计策。”

    “走了?”花浅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只要没踏出上京,她的心底始终不得安稳。

    薛纪年任由她拉着,随手将布巾远远一抛,抛在铜盆水底,他低低一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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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厂侧门向来少有人至,薛纪年扶着花浅,一前一后坐进车里。

    待两人落坐,薛柒放下车帘,跳上车辕:“驾~”

    黑夜里,马车嗒嗒往城门口而去。三九

    马车很低调,不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那个低调,是真的朴素无华,花浅很欣慰。

    薛纪年总算知道自己是在逃命,没搞那些招摇的花样。

    终于要离开了,花浅此刻的心情有些激动,她坐在薛纪年身旁,两根手指模仿小人走路的样子,从薛纪年的肩膀沿着广袖一路向下,然后在半途中被一只修长温暖的手握住。

    他摩挲着她的玉手,再次问道:“这么一走,再无回头之路,你,真的不后悔?”

    花浅灿然一笑,反手与他相握,将手指一根根挤进他的指缝间:“说什么后悔,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跟我私奔呢,可是我诱的你。”

    薛纪年低低一笑,他近来越来越爱笑,似乎有她在身边,他心情便由内而外的愉悦,他甚至开起玩笑:“也是,既是如此,那往后还请夫人多多关照。”

    夫人?

    他第一次称她夫人!

    花浅先是瞪大眼睛,惊喜的望着他,随即喜不胜收:“夫人?你喊我夫人?真好听,你再唤一声试试。”

    薛纪年:“……”

    “快点嘛,再唤一声。人家喊你那么久的相公,你还是第一次喊我夫人呢。太不公平了,快点快点,再唤一声。”

    看着花浅娇蛮的模样,薛纪年只是笑,却不再开口,等被花浅催得急了,才伸手一按她的脑袋,将她深深的按在自己怀里,低声满足又欢喜的叹息道:“傻瓜。”

    其实,幸福真的很简单,只要一个她,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辈子,他不再追求那些地位权势荣华富贵,他只乞求与她的天长地久。

    薛柒面无表情的坐在车辕上,车厢内的交谈随着风穿帘帷而偶有飘出,他盯着越来越近的城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抹艳丽的身影,不过很快,他就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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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到了宵禁点,四大出城口已然封闭。

    长安街上一片安寂,寒风卷起落叶,寥落的洒在街角。人影罕迹,马蹄车轮声特别的突出。

    西城门,陈文东袖着手靠在墙根上闭目养神,有身着盔甲的侍卫凑前来,讨好的说道:“头儿,夜里风凉,这里有小的们,您还是进哨所去休息吧。”

    陈文东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唔了声,身体却没动。

    前不久,他被指看守宫门不利,调来看城门。

    都是看门,也无所谓高低,只不过今夜有所不同。

    他打了个哈欠,扬声道:“夜冷,大家打起精神,下值后,老子请你们喝酒。”

    话落,所有侍卫精神一震,欢呼声中有人追问:“多谢头儿,不过头儿,光是喝酒也没什么意思,能不能找几个娘们乐乐?”

    陈文东眼皮都没抬:“滚!”

    “哈哈,马六你是不知道,头儿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你可别乱打主意。”

    守城门就是这么无聊,特别是夜值,鬼影都难看到,却又不能睡,只能互相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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