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摸摸鼻子该干嘛干嘛去,严重怀疑他偷用消怒气的咒法。

    飞白倒是如三日月所说常常过来串门子,偶尔会拖着二师兄次郎刀一起过来,每次过来总是窝在那个小凉亭自己啃零食,总是跟三日月斗嘴,有时候也会跟他讨论一点修炼上的问题,因为太乙真人游仙去了不在家,飞白没人可问只好来找邻居,斗嘴兼问问题。

    “你家小徒弟很能干耶。”飞白坐在凉亭里嗑瓜子,看着努力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帮三日月炼丹还要看书的山姥切。

    “嗯,是还不错。”三日月捧起一杯茶,笑的云淡风轻。

    “你没告诉他炼丹不需要顾炉火吗?”

    “嗯?喔?我没说吗?”三日月笑了笑,“可是看他顾得很开心,就给他顾着吧。”

    “我严重怀疑你在虐待徒弟。”

    “是他自己没发现的啊。”三日月笑得很无辜,“爷爷很期待他知道的那一天呢。”

    “就不要哪天他真撂担子不干了。”飞白翻白眼。

    “他不会。”

    山中无日月,被一颗入门丹药停止时间的山姥切完全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日出日落只变成单纯的自然现象。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慢慢和飞白等人熟捻,而理应最了解的师父三日月宗进山姥切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三日月有着天地间少有的美貌,却也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孤寂,偶尔山姥切会看他独自坐在庭院中仰望星空,背影寂寥又萧索,几乎与黑夜融合为一。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三日月会这样,山姥切直觉认为这样的神色不应该出现在三日月脸上,即使他总是笑着。

    “大概是因为他活太久了吧。”飞白啃着花生糖这样回答山姥切。

    “活太久会这样?他到底几岁?”三日月的时间和他一样被固定住了,在他们脸上完全没有岁月流逝的痕迹,他完全不知道三日月几岁。

    “他喔,大概一千多岁了吧。”

    “确实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