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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淡笑,看着青江抱帐本脑袋烧得一个头两个大,只简单教会青江看帐本的方法之后就不再管他,随他去自己想办法算帐。作为脇差,青江是长青园里除短刀之外最灵活,也最聪明的刀,缺点是没耐性,往往事情一多一杂,他又不耐烦处理就会办得乱七八糟,因此长青园里的精细活往往是长谷部或是宗叁在做。可是现在没有长谷部也没有宗叁,青江想站在他身边就得耐下心来处理一些琐事,而看帐本算净营利就是最好磨练他的耐心方式。

    收回目光,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刚拟到一半的规划稿上,要知道这里和中国古代差不多,

    赚大钱的法子可不只开妓院赌坊,江山美人楼生意太好太抢眼,再过不久不是出现仿效就是会被“有心人”给觊觎,用来一夕致富爆发几个月或几年可以,却不能做永久。要做永久,果然还是要做些正经生意。

    例如药材、米粮、金属、盐巴、布匹等等,这些百姓生活必需品才能长赚。余家已有米店三间、布店两间、首饰店一间,米店布店生意都还不错,首饰店生意平平,原先还有一间酒楼,原本生意不错,后来被邱家故意刁难垮了几次后总站不起来。

    酒楼其实地点不错生意不应该惨澹,法言薄接手后实际查访,发现酒楼掌柜根本是邱家的人,懒散刻薄又爱计较,因此他干脆的把掌柜给炒了,把酒楼里所有家具换过一新,重新装潢后摆三天流水席制造好生意的假象引发邱家关切,用高于市价三千两的价格卖给邱氏嫡兄、邱家长子长孙,还表现出一脸肉疼到不行的样子。

    等邱家长子接手后才发现酒楼里一切人事成本、食材费、酒水费、装修费和家具费用通通都是赊帐,林林总总加起来他还得再多吐两千两银子时,他不是没有去找法言薄吵闹过。然而买卖早就完成,契约上也注明购买后他必须自己负担一切费用,就算告到京兆尹那里也没用,法言薄咬死了他有告知过邱家长子酒楼买卖有一点赊帐生意,做酒楼生意的有点儿赊帐实属正常,邱家长子只看见满满的人潮根本没注意听他说话,法言薄又有意隐瞒,让他随便就签了买卖契约。

    邱家不是没有打过官司,可连京兆引都判邱家输,这实在不是个理啊!哪有人硬强迫买了人家酒楼后还要对方帮你付人事费用?邱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乖乖再吐一笔钱出来,加上之前酒楼价格买太高,总共亏了将近一千万两,几乎是当时邱家全部的家底。

    邱老爷被贬官后原本还想仰仗酒楼生意东山再起,没想到京城里会盖一栋江山美人楼生生抢去他所有生意,让邱老爷只能以贱价三百两再把酒楼卖掉,气得他在床上躺好几天,差点中风。

    江山美人楼估计…还可以再赚个半年左右吧?靠这栋楼,半年后他大概就可以是京城首富,法言薄估摸着。余家的米店布店他都不想动,刚收了满手资金或许该考虑投资药材生意。但是京城里什么药店其实很多,药材也算齐全,他要卖就只能去进一些稀少珍贵的药材,那些稀少珍贵的药材哪里弄?恐怕就得跑西南去进货。

    这里的西南属南蛮之邦,很多地方是自然丛林未经开发,和繁荣进步的大锦朝是两种不同样貌,西南多是聚落,西南人阴狠又善使毒和蛊,和西南人做买卖往往一言不合,商人不是被杀掉就是被毒死,惨一点或不小心卷入两个聚落间的战争,还会被下蛊致死死状凄惨,因此没什么人喜欢和西南人做生意,熟路的向导也不好找,西南药材自然就因珍贵稀少而价格高。

    但…人类怕蛊怕毒他不怕啊!这具身体再多用灵力洗炼几次体质几个月,就也不太怕那些东西了,再说西南人再阴狠有魔狠吗?讲不听、反悔的话就比拳头啊!不知道他最不怕的就是比拳头吗?

    法言薄不怕打,可是西南路远,来回一趟就要耗去大半年,且要进西南还得找个信得过的向导,京城这里他还有点事情必须要处理,要做药材生意也必须先找到店面和确定有稳定市场,慢慢来吧。当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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