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名义上还是咱们婆母,要恭敬些。”潘氏叮嘱青江,也有些无奈抱怨,“偏挑大人忙到无暇分心的这时候回来,也真是…”

    “但是…她回来了跟我出门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知道青江不懂大宅门这些弯弯绕绕,又被法言薄捧在手心里宠,潘氏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她回来当天我们全都得要去门口迎接,这是一个做人媳妇该有的礼节;除非她不要我们伺候,否则她吃饭我们也得要在旁边服侍,只要老太太想,随时都可以叫我们去她房里站着立规矩,因为她是咱们爷的娘,站在孝顺的立场她有资格这么要求。”

    “是『余典墨』的娘,又不是我主人他妈…”青江嘟着嘴,“孝什么顺啊。”

    “我也知道她不是,想想我的遭遇,你不喜欢她我更加不喜欢她。”潘氏叹气,“可明面儿上总是要假一假装,才不会被人说话,说闲话的人多了怕法大人会惹上麻烦的。”

    “知道了。”

    青江不情不愿的答应,也因为这个缘故,法言薄只好自己和太子前往禅林文会,这是他答应太子的诚意之一,禅林文会上的学子是未来打江山基础文臣,因此这个文会对两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场合,谁也不能缺席。

    没办法,青江只好自己待在彩霞院里,潘氏怕他惹事抱着帐本过来找他说话。主人不在身边很无聊,他抓着潘氏带来的帐本随意翻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潘氏聊天,看着潘氏架起绣架,在上面绣出一幅又一幅花鸟图腾。

    帐本他翻的随意,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天天被磨练看帐本的能力,很快就被他抓到某一页上有些奇怪的地方。

    “三匹布要价六百两?什么布这么贵?”

    “那是老夫人指定要的蜀锦。”潘氏回答,“蜀锦向来是贡品价格不便宜,那三匹还是最贵的棱光锦,一匹二百两银子很正常。”

    “普通的绸缎穿不得吗?”青江有些愠怒,“也不想想主人挣银子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