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的正牌余老爷有用,对他,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余典庆蹙眉,这样的笑容他先前从未在余典墨脸上看到过,难道瘦下来会使人连容貌都改变?然而墨王的轮廓无庸置疑与自家小弟相似,人家现在权势滔天,也没什么理由假扮他这个破落官员的商人弟弟。

    沉思间摊坐在地上的老女人和他很快被人挤了下去,余典庆的妻妾女儿们推开两人挤到牢笼前央求三人带她们出去,对他们而言,不管先前余典墨身分如何,他现在都是他们唯一的救命草。

    “小叔!小叔我是嫂子啊!”蓬头垢面的女人向他们伸长了手,但开口没说多少话,很快就又让人挤了下去。

    “二叔,二叔你救我出去…”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女孩痛哭,“黑牢这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们、他们要我用身体换食物,我不愿意奶奶还要骂我不孝,我用身体换来的食物通通被她吃了还不满足!我不要再过这种日子,二叔!我给二叔做牛做马当粗使丫环也可以,求求二叔救我出去!”

    法言薄坐在椅子上表情平淡,对眼前女孩求救之词恍若未闻,潘氏看向女孩,她认出这是余典庆最疼爱的小女儿。

    当年余典庆到府里来拜访时这女孩只有十岁,一身最好的轻罗软烟绸,头上戴的簪饰可以抵她院子一年的开销。彼时月妍才三岁,正是活泼的年纪,她好奇地抓住女孩衣角,马上被她给推倒在地。“谁准你用脏手碰我!”女孩骄傲地仰头,“这身衣服可是爹特别作来送我的,贵得很,下贱商人的女儿没资格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