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来,还真是天助我罗莱!”柳知穆表面上看着满心欢喜,心里头却想着,你一个质子,不好好的在大陵等死,这个时候赶回来干嘛?难不成眼看着那老不死的活不了多日,想着与本皇子争位不成。

    “知白虽然身无长物,但也有这一把子力气,也想着为罗莱尽一份心力,还请二哥成全!”柳知白恭敬地拱手。

    哼!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谁不知道本皇子这好四弟,在大陵还真是好不威风,什么大陵四公子,亏他还记得,自己是我罗莱人。

    还口不择言什么尽心尽力,如何尽力,莫不是谈谈琴,弄弄墨便可以退敌么,真是本皇子听过最有意思的笑话。

    柳知穆就算是再讨厌柳知白,这个时候也不好表现出来。

    “知白在大陵听闻父王染疾,便心急如焚,泣血难眠,恨不能日日夜夜在父王身旁尽孝。”不管传闻是真是假,柳知白都要见了罗莱王才知道。

    既然你他想见就去见好了,一个瘫在床上话说不出来,就要眼珠子都不会动了的老不死的,还能怎样,难不成还想改变如今的形势不成。

    柳知穆灵机一动,又生出一个算计来。若是老四这才刚回来,父王他就两腿一蹬了,那些长老们又会怎么想?

    莫不是天神降怒,这四皇子命中带煞,将我王克死的。

    本皇子固然不信这鬼神之说,只是那些无知百姓与朝中这些老古董们,就不好说了。

    “儿臣知白拜见父王!”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晶珠帘,柳知白隐约看见榻上躺着的那满头白发之人。

    想起柳知白被送往大陵的时候,罗莱王他不过三十岁的模样,正是雄姿英发,如今这才十几年的光景,怎好老得如此之快。

    柳知白眼眶发酸,说不难受自然是假的。

    柳知白想要再靠近些,内侍一把将人拦住。

    “还请四皇子见谅,大王他如今身子抱恙,不适宜见人!”内侍一直伏低着头,有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柳知白就知道,二哥他不会轻易便让自己见到父王,果然如此,柳知白猛然跪地,隔着珠帘向着榻上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儿臣改日再来看父王!”柳知白起身整理一下衣袍,脚步有些虚浮地退下。

    “西陵那里若是发现了,当真没事么?”这内侍还真是好不大胆,盘腿大坐地坐在榻上,险些一屁股坐在罗莱王的腿上。

    罗莱王哪有心思想那头种猪,本国师早已在客房门口布下了禁制,没有本国师亲自出手,便是谁,没有个三天三夜,想要硬闯进去怕是不能。

    那柳知白管本国师叫父王,还有刚刚那三个头还真是牟足了力气,如此算来,这丫头应该与柳知白也算是表亲,唤本国师一句舅舅总没错吧!

    刀飞飞这里在想着正事,只看到夜离那嘴角咧得不要太明显,这才想到有哪里不对。

    刀飞飞趁着夜离只顾着得意没有注意,猛然出手,不曾想夜离这一躲一闪之间,下手明显换错了地方。

    “嘶!”夜离一声闷哼,满腹委屈地看着刀飞飞。

    “飞儿这是想谋害亲夫么?若是这一捏当真捏出了什么毛病来,飞儿以后怕是要守活寡了!”夜离一边疼却又忍不住想笑。

    看着刀飞飞这般哭笑不得,双颊羞红的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

    俩人这谈笑之间,只听闻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刀飞飞忙着整理好形象站在珠帘前伺候着。

    “奴才拜见二皇子,给二皇子请安!”

    柳知穆几步便跨向榻前,随手示意内侍退下。

    每日本皇子若是不腾出功夫来,看看这老不死的死了没有,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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