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身形相叠的一瞬间,他踏前一步,将朴刀当作标枪投出,面上凶残狞笑更甚三分,已经看到了济癫和小玉被朴刀穿成串的画面。

    然而并没有,朴刀离手后定在身旁,动都不动一下。

    袁霸天笑容僵硬,顺着刀柄向后看去,在末尾处看到一只紧握的蒲扇大手,比常人大腿还粗的胳膊上,长满了钢刷一般的黑毛。

    “又是你!”

    看清来者面容,袁霸天怒不可遏,自从一年前在赌场见到这张脸,他便连续挨了一年的毒打。

    虽说后来揍他的神秘人从不露面,但熟悉的节奏和力道,让袁霸天深信不疑,每次揍他的都是一个人。

    “姓袁的,洒家以前和你说过,等钱花完了,还来揍你。”

    廖文杰的樊哙脸咧嘴一笑,豪气冲天道:“大丈夫以诚为本,不可失信于人,现在洒家钱花完了,信守承诺,又来揍你了。”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揍我根本不是为了钱,单纯就是为了揍我。”

    “哎呀,看不出你一张莽夫脸,居然还有这份头脑。”

    廖文杰惊讶一声,而后指着墙角:“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装了,没错,路见不平一声吼,我就是传说中的‘路过的英雄好汉’,自己躺好,我不想在对你使用暴力之前使用暴力让你躺好。”

    “……”

    有点晕,袁霸天捋了捋,没怎么捋清楚。

    他晃了晃脑袋,一巴掌拍断身边的朴刀,狞笑道:“小子,你惨了,我已经练成金钟罩大成,天下没有人能伤得了我,之前的账,我们今天一笔笔算。”

    说罢,他马步扎稳,双臂运劲,周身黑袍鼓荡真气。

    只听嘶啦一声锦帛撕碎,袁霸天上衣爆开,肌肉虬扎,体表荡开一层金光。

    “哈哈哈,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嘭!

    廖文杰出拳塞在袁霸天脸上,打断他肆无忌惮的大笑,挪开之后,露出一张懵逼的脸,以及两道鼻血。

    “就这?!”

    ……

    另一边,济癫抱着惊魂未定的小玉,将其送回怡香院。

    “女施主,你好好休息一下,贫僧就不久留了。”济癫将小玉放在床上,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大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济癫,在国清寺出家,施主有兴趣可以过去烧烧香,很陶冶情操的。”

    “好奇怪的名字……”

    小玉满脸不舍,拉住济癫的衣袖:“大师,我还是好怕,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吗?”

    “你放心,瘟疫已除,没人会抓你祭天了。”

    “说到这个,老娘就……咳咳,我的心肝就一阵抽痛。”

    小玉抓起济癫的手,往自己心肝上按,几次用力没能成功,委屈巴巴道:“气死人了,那些臭男人平时在床上对我那么好,放火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留情。”

    “阿弥陀佛!”

    济癫双手合十,笑着指点迷津:“正常,他们来找你就好比坐马桶,坐的时候固然很舒坦,但绝对不会对马桶产生感情。”

    “大师,你说话好难听,就不能委婉点吗?”

    “知道难听就还有的救,简单点,以后做什么都行,别做马桶了。”济癫摆不出高僧的架子,几句话没说完,就露出了吊儿郎当的常态。

    “可是大师,我不做马桶又能做什么呢,除了躺下来收钱,我什么都不会呀。”

    “不可能,你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是因为你习惯了躺下来收钱,再想想,你肯定有其他营生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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