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塌了半边了,二十年了,她还会住在这里吗?

    推门而入,却空无一人,屋里格外干净,最显眼的,是那一大摞纸,堆满了一地,他弯腰拾起,看着看着,眼角不禁润,第一天,他走了第一天,心里孤寂无味,不知路上是否平安,你,是否安好第425天,一年已过,不知求学之路如何,我等着你,会有回来的一天第2000天,你还好么,我却不如以前,日夜盼你归来,盼得多了几根银发第4000天,不知你是否中了状元,无论如何,等你回来。渔家小乡,不也很好么一张一张的看,几天几夜,早已泣不成声

    “二十年了,你回来了,可是她却等不起你了。”

    男子黯然,颓废推门离开,后续再也没了他的踪影,这无数年的等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或许她在九泉之下,也会黯然神伤吧。

    这个故事原本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大头佛说,男子不待见,却别的东西待见!

    大头佛问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精怪一说么,按照他的说法,这世界上不论是什么东西,尤其是活物。只要是活的久了,就会有了灵性,尤其是山里的一些动物,东北那边一直流传出马一说,狐黄白柳灰。

    因为中国古代自从有了鬼神文化,相应发展出了巫祝文化,不论是南方的蛊还是北方的出马,都是脱胎于这种巫文化,还有一说,甚至中原道统也是巫文化演变而来。

    这些东西无从考究,要说的是这成精问题,农村人一般都有忌讳,动物上了年纪,可能成为那种家仙,老树岁数大了,也会出现灵性,村子里总会流传出一个关于老树山精的说话。

    我听的入神,问大头佛,“后续呢?你不是说有东西待见,又是谁!”

    大头佛望着面前的泱泱大河,说道:“我如果说,是这条巫河,你会不会吓到?”

    我的目光看向河水,山青花欲燃,在山脚下,就能看见青山绿树、红花纵横交错,美丽的鹅掌丘像人的脚掌;独特的松树沙沙作响。像一个个演奏家;高大挺拔的青山巍峨壮丽,像一个个巨人。

    宽阔的河面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在这个千山秀丽的河水中,我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但大头佛的话,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

    “那女人就是戏班子出生,被人称为红娘子,这彭家楼子以前叫醉西楼,是醉西楼当家花旦,里面有一个老戏台子,出名的很哪!”大头佛望着如今已经破烂不堪的彭家楼子,嘴里轻轻笑了笑。

    在哪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女子一边唱戏一边苦等心中意人,虽然最终一直到死也未曾等来,换来了一个孤老终身的结果,但是在那期间,女子每逢月圆相思之时,都会偷偷跑到丽江河边!

    望着幽静而翡翠闪烁着美丽的河面,独自落泪!

    原本微笑说着这个故事的大头佛,突然停止不说了,我看到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

    “快到了,这个故事,等以后再说吧。”大头佛不想继续阐述下去。

    我问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头佛沉吟不在说话,片刻望着我说了一句话:“那个女人,让这条河里,诞生出了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什么?”

    我发现这个原本带着悲伤,夹着古风化的故事,一个让人心伤的感情,最终好像变得恐怖化了。

    “这条河原本是死的,但现在它活了。”

    关于后来到底发生过什么,大头佛不想多说,我心里不上不下的,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话,让大头佛不以为然,他没有解释,只是那双眼睛带着说不清的深意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噙着一抹让我心底发寒的森然。

    我们俩赶到岭岗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大头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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