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看自己,静静的注视着!

    就这样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周围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动静,但猛扎扎的就醒了。

    这天气很热,其实不是天气问题,而是我被吓醒了,窗子大开着,我躺在上,总觉得气息有点诡异,却说不清楚那阵诡异到底从何而来。

    躺了两分钟,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睡意还没有完全消失,一阵夜风顺着窗子飘了过来,我嗅到了一股臭味,很难闻的臭味。

    岭岗村和河子村这边都差不多,但是犹豫靠在大河边上,吹的风都夹着一股子腥味,味道本来就不怎么好闻,但这股气味尤甚。我翻身坐起来,跑到窗边,朝外看了那么一眼,头皮顿时就开始发麻,唯恐是自己看错了,赶紧揉揉眼睛。

    首先我看到的是山岭子上面挂着夜空的圆圆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亮竟然变得朦朦胧胧的,而且隐隐透红,这种现象在书面上我也是学过的,叫月晕。

    但是乡村有种说话,叫毛月亮,乡下的老人们都说,毛月亮出没,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什么妖魔鬼怪都专门挑这个时候。

    更为恐怖的,我低头就看到窗户外头那条路上,慢腾腾的爬着两个人,像是两只脱了壳的蜗牛,慢慢的蠕动。看到这两个人的一瞬间,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在搞鬼?

    这问题简直多余,这种晚上,村子里家家门窗紧闭,谁家会出来恶作剧。

    然后又看了两眼,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脚底板。

    它们一边爬,身上的皮肉一边一块块的朝下掉,一路爬过来,地上留下两道黄渍渍的印子,那种发黄的印,是尸水。顺着窗子飘进来的臭味,就是从这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狗.日的,这两个东西不会是从河里爬出来的河婆吧?

    我的头大了一圈,首先想到的是大头佛,他就在隔壁的房里,不知道这时候醒了没有。

    那两个爬动的“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沿着路朝东边爬走了,越来越远。我转身就想打开房门,过去把大头佛叫起来,但是刚刚跨出去一步,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那敲门声显的很不正常,一声声沉闷的敲门声,就好像一把锤子在敲打心脏,每响一下,心头就震一下。

    我立即紧张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没有开门,扒着门缝朝外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心里又发毛了,敲门声一直在响,但是门口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不见。

    怎么回事!?

    我不敢乱动,就觉得腿肚子突然转筋了,一转眼的功夫,我突然发现,那阵敲门声是从门槛哪儿传过来的。透着门缝视线太狭窄,我慢慢蹲低身子,沿着门缝朝下移,等到完全蹲下来的时候,我差点就叫了起来。

    门槛外面,趴着一个已经不像人的“人”,可能是死掉的时间太久,浑身的皮肉烂了一半,白森森的骨头从溃烂的皮肉中显现出来,泛黄的尸水把地面浸了一片。这个“人”埋着头,趴在地上,举起烂糟糟的手,一下一下拍打着房门。

    在我贴近门缝看到它的同时,它一直埋着的头突然就抬起来了,脸上的肉烂了一半,露出颧骨,一只眼眶的眼球不见了,另一只就像糟了的葡萄,挂在眼眶外头。

    “我天!”我一下子吓的坐到地上,气都喘不匀了。

    但是门外那个烂糟糟的“人”反应好像比我还大,这一刻,我才发现,手上带着的幽冥戒指发出了蓝光,微微的折射出一点点光,透着门缝钻了出去。那个“人”头一甩,抽手在地上爬了几下,然后顺着门槛外的几级台阶滚了下去。

    我知道是北冥夜在帮忙!

    嘭的一声,我往窗户看,妈的,一张蜕皮的人脸慢慢的爬了出来。

    这尼玛是在闹生化危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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