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我随后就来。”大头佛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我不想这样就跑路,可我又害怕,自己留下来反而给大头佛惹麻烦,让他分心。

    黑子反应敏锐的很,大头佛打了个口哨好像明白什么似的,它用嘴扯我裤腿,然后在前面引路,带着我就往北方山林跑。

    一路上我都没回头,但是我知道大头佛肯定是打起来了,等我跑出很远,再次回头看的时候,大头佛被密密麻麻大军围绕着。

    那些纸人都没有追来,似乎脱离危险了,大黑狗在一处破旧的老房子门口,不在给我带路,而且掉头就往大头佛那个方向跑过去,这狗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夜太黑了,眉一样的上弦月很早就沉落下去了,地面上的景物都难以分辨,天上的星斗似乎怕冷,又像是怕风,全都没入黑漆漆的天幕。

    夜幕似一张泼满徽墨的宣纸,阴沉而厚重,几声闷雷响彻天际,风也萧萧。灯火阑珊,暗香浮动,疏影交织。

    望着这个在半山坡不知道多久的老屋,我心神不宁,但想到这地方我不熟悉,大黑狗肯定是会回来的,竟然它嗅觉敏锐,应该里面没那些可怕的东西吧。

    老屋已是残垣断壁。

    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在月夜下,呈现在眼前的是满院的荒草,足有半人高。

    西边屋子的墙已经坍塌,太阳直直地照在土炕上,竟有些人非物非的凄凉。

    顶窗糊的报纸已经破烂不堪,隐隐的掉着尘土。墙角已布满了零碎的蜘蛛网,蜘蛛却已经干瘪的吊死在哪里。

    屋子里也是一片狼藉,不过里面有一张破烂的板,铺满了干草,这屋子估计是林厂守林员住的,不过已经废弃了。

    而且过路的人也有人住过,我在房间里看到了遗留的塑料袋,包装盒。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了一通,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觉,浑浑噩噩中。

    听见有人哭。

    忽远忽近,飘忽的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是个小女孩,哭的我心都酸了,我很待见小女孩,虽然感觉不太对劲,可心里忍不住的想这是谁家的姑娘?

    想要睁开眼,发现眼皮跟灌了铅一样,睁不开了,当时我没有躺着,而是坐在屋子里的。

    我感觉自己腿被一个冰凉的小手给抓住,冷的我想上下牙打哆嗦,可现在别说动了,我那被盖的有点往上,蒙住了口鼻,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那小手从我小腿上慢慢的往上滑,被那东西摸过的地方就感觉冻僵了样,我害怕再给我把那块冻坏了,我心里骂了句脏话。

    “说脏话是不对的!”我脑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给我整的莫名其妙。

    这绝对不是我听见的话,因为这话没有声音,甚至分辨不出男女,但是我脑子里确真的有这念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念头,这念头肯定不是我的,更加不可能是北冥夜的。

    这时候眼睛倒是能睁开一些了,朦朦胧胧的看见面前有个东西。

    等看清了之后,我心里有点害怕。

    我身上踩着一个人影,不大,看样子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样子,披头散发,头发都到上了,身上穿的东西是灰色的,上面还有奠字,衣服倒是规规矩矩的贴在身上,看着还蛮精致可爱。

    可惜是寿衣。

    我心里叫苦,这他.娘的是哪里来的小鬼,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看着小东西披头散发的样子,肯定凶的很。

    “我要吃了你!”我脑子里又钻出来这么一个念头,现在我明白了,感情我现在接收的是这小鬼的声音,不对,应该是意念。

    她说完这话,身子就慢慢的朝着我躺了过来,因为她是背对着我的,我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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