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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仪式倒比较简单,老道在井边看看转转,嘴里念念,用拂尘弹去水井边的树叶,抽出宝剑,点燃三道符咒,割掉灵娃耳朵,扔到井里。随后封闭水井,贴上一道符咒。三天后,符咒就被鲜血一样的露水打得破烂湿透,臭不可闻。这时开启井盖,仪式完成。

    老道继续在村里住。仪式之后,村里太平了。直到一年后,老道说,事情已经做好了,通道发挥作用了,每年的七月,对村里来说,就叫切月;这口井,因为扔下的那块月亮石,就叫月亮井。

    村里人对老道没有不拜服的,于是就留下了仪式、月亮井、祠堂、世袭的女巫这一切。那水井里的水,其实当初就是不给人喝的,因为怨气太重了,三天两头从里面冒一些很恐怖的东西,比如女人的头发从水里漂浮上来,又或者水是猩红的水。

    原本还是在镇压,可如今看来这个平衡被破坏了,通道、恶念、心魔、受诅咒的吐血的人,这些都是在还债,在还一个陈年旧账

    夜渐渐深了,当外婆把最后一句话翻译完,屋子里无比安静,只能听到屋外树林里呜呜的猫头鹰叫,还有各种其他奇怪的声音。

    我觉得很冷,一瞬间感觉有很多眼睛。屋子里的一切好像都不是真实的,我听了一个故事,一个让难以自拔的故事

    白苏用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一声不吭,眼睛不知道盯在何处。

    屋外则热闹得多,风声,树枝树叶摇晃声,猫头鹰的呜呜声,还有各种动物的呜咽声,不时从不大的窗户里飘进来。

    我看着小小的煤油灯灯火,脑子里却想着刚才那个故事。这些是真的吗?在她看来,这个故事太过遥远,我不知道月亮井是什么样,也不知道那老道是什么模样,只知道那井里好像真的是跑出了什么东西。

    外婆点了点头,“唉,血债,血偿,现在的村民,就是在还债。”

    外婆说这里很早前是刑场,砍头的地方,那个时候刑场上冤死的,还有戾气重的,全埋在这片土地里了,镇不住,她们就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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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难怪了,我想到了刚开始在白岩村遇到的事,恐怕真的是镇不住那些东西了,白岩村那些村民被鬼附身,说不定就是那些孤魂野鬼。

    目前的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最快的还是想办法解决,可是处理这种事,外婆说她也没法子,她年纪大了,也折腾不动了,再说外婆懂一些驱邪的土办法,一心向善,向来与世无争,厉害的道术,或者与人斗法的本事不大。

    周围黑沉沉的,夜幕遮天盖地地落下来,夜幕像黑丝绒般浓重了,星星也更像钻石,夜太黑了,眉一样的上弦月很早就沉落下去了,地面上的景物都难以分辨,天上的星斗似乎怕冷,又像是怕风,全都没入黑漆漆的天幕。

    我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感觉浑身不舒坦,坐立不安,隐隐觉得有种要发生大事的感觉。

    被遮挡住的油质窗户好像外面有双手在轻轻的叩,哒哒作响,半睡半朦胧间,我却看到了自己昏暗的床头有一个剪影,静静地坐在我的床上。

    “是我”

    北冥夜的声音,透露出温柔。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吓了我一跳,我没好气的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不干净的东西呢。”

    他突然沉默不语了。

    昏暗的夜色,我能感受到他温柔而透露出不舍的目光,我感受到空气里面交织的不安情绪。

    “你怎么了?”我问。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在黑暗里注视我,许久他伸手,揭开了我的被褥,然后慢慢的撩我的衣服,我当时被他吓的举动吓到了,浑身哆嗦了下。

    “你”我肯定脸色绯红。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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