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把那根头发丝往两边一扯,头发就断成了两截,老头望着扯断的头发丝发神,半响摇头叹息一声。

    “搞坏哟!”老头意味深长的咂嘴盯着头发,好长时间才抬头对我说,“你能瞅出啥眉头不?”

    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低头看了看细小被老头扯断的头发丝,对着他摇头。

    老头半眯着眼睛,笑着说,“扯断的头发是直的,知道为啥不?”

    我依旧摇头,老头眉头蹙起,冷不丁的给我说了句,“你快死了,活人的头发扯断了是卷曲的,只有死人的头发扯断了才是直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反正在我老家我听给死人做场子的人提到过,活人的头发如果扯断了是弯曲的,但死人或者将死的人头发扯断就是直的。

    我心里咯噔了下,突突的发紧起来。

    苟老头眼睛死死盯着我,目光里又透露出疑惑,随口问了句,“你家里是不是请了啥高人?”

    我继续摇头,心里怼道我要是找了高人也不用跑你这儿来了。

    老头子似乎也想到了这点,眉头蹙起,小声的嘀咕道,“那这就怪了,要是没有高人帮你,按照你的处境,怕是早就死透透了。”

    这话说的我心里发紧,我努力的想要挖掘自己记忆,这一切都是从我回来后开始的,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老头沉吟片刻,然后指了指堂屋最里面木架子上的一个脸盆,说,“你自个什么情况,自个去照照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的望了老头一眼,发现他神情自若,迟疑着我还是走到了堂屋那木架子前,不锈钢的脸盆里装着的是一盆水,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水并不深,却呈现出大海的蔚蓝之色。

    我缓缓把脸伸到水面上,起先还没啥变化,可是不久就给我吓了一跳,我清楚看到水里的我额头有一团浓郁像是黑色火焰的黑气,整个面容都被黑气遮了大半了,不到一会儿,水竟然隐隐透红,就跟带了血似的诡异。

    我吓的赶紧把脑袋缩了回来,却看到苟半仙笑眯眯的望着我,我刚要问话,他笑容就收敛了,正色道,“你撞上大凶了,这是送命的买卖,我又不是麻杨婆子。”

    br又是麻杨婆子,这个名字我昨晚上在给瞎子婆守灵的时候,听神秘老太提过,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牛掰的人物。

    我皱眉问苟半仙,“麻杨婆是谁?”

    苟半仙愣了下,眯着眼睛有些玩味的说,“你不知道?”

    我白了苟半仙一眼,我哪知道什么麻杨婆麻松婆的,我对苟半仙摇头,他迟疑下,然后对我说,“是一个比阎王爷还可怕的疯女人。”

    这样子说,我就立即想到如果把麻杨婆找来,是不是就能把这个事情处理了,我还没问苟半仙,他就淡淡的说了句,“她已经死了。”

    我有点颓废的出了口气,问苟半仙有没有办法把缠着我的邪气去掉,他沉吟着点头,说有倒是有。

    他的办法就是让我出门在大街上,随意的找九个人凑一碗水,然后他自己弄了一张符出来,在黄布上面烧掉了,抓了一点香灰撒在那碗水上,让我喝符水。

    “不过这办法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把你的霉运分散到了其他人身上。”苟半仙解释,大概就是我随意找给我水的九个人,如果我喝了符水,他们近期都不会太顺利。

    间接性的解释,我额头上的黑气分给了他们,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太好,虽然我不是啥圣人,但我能体会被脏东西缠上的滋味,而且害人终害己。

    苟半仙让我把事情从头到尾的给他说一遍,想着从哪儿开始说,最后想了想,觉得事情应该从姥姥托梦给我找对象开始,说完之后苟半仙神色肃然。

    “啧啧啧。”苟半仙咂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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