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分明是要羞辱自身。

    公羊穿水无言。

    木知天浅浅一笑,云淡风轻一句:“跪上三息罢了,无知之罪!”

    谁知,小儿竟是说了一句:“跪上三息未尝不可,不过若是当真如在下所说,该是如何算?”

    “如何算?穿水道友怎能不知,痴人说梦!若是穿水道友不知这题,也叫他给你跪上三息就是!”

    不妙。

    慕山忘见此已是察觉糟糕,不过那小儿有备而来,话罢,“啪啪啪”,三个响头,磕的是利落的很。

    公羊穿水涉世未深,哪能晓得木知天能玩出这等卑劣的手段,他是吃准了自身不知这题,才敢如此!

    “穿水道友,喏,罪也问了,跪也跪了,还是说出见解罢。”

    推上高处,孤孤零零。

    隔岸观火,笑谈火势。

    公羊穿水这会儿是如何也说不出话了,打小至今还从未跪过同辈中人,冠玉书生当真一点骨气没有么?

    这时,“啪嗒!”

    慕山忘出口:“知天道友好算盘呐!”

    “山忘道友,此话怎讲?”

    “不怎讲,知天道友心知肚明!”

    “你是说穿水道友当真不知么,怪木某人将其推至风口浪尖?”

    “不是么?”

    木知天摇头一笑:“若是这样,这一跪也就免了,怪木某人托大了,真当青城门出了一位圣贤小辈哩。”

    慕山忘冷哼一声,公羊穿水脸色愈发的不自然,复杂,本你来此会一会雾隐道友,谁知遇见了这么个玩意儿,若是当下忍气吞声了,恐怕日后始终是个隐疾,心中隐疾。

    木筷落案,刺破了僵持的格局,只见拐角处有一青衫少年,抹了一把嘴,提起草鞋,搭在了隔壁座的凳子上,声道:“知天道友可还真是了得呐,真是不知偌大雾隐门俱是与你一般,还是仅你一人如此!”

    木知天一愣,这会儿竟有愣头青出言帮腔,“阁下何意,是木某人说错了什么话么?”

    青衫冷笑,“何止错?简直狗屁不通,呕哑嘲哳,丢尽了文人的气节!”

    一语惊人。

    针落可闻!

    哪来的野小子,当众撒野,胆大包天,居然与木知天这般说话,嫌阳寿长了么,方才可是才杀了两位呐。

    迎面的红藕姑娘一言不发,沉眉吃茶,余光将徐秋言谈给尽收入眼底,喃喃自语:“好个威武的少年,不畏权贵,雾隐门何时出过这等良才?”

    “各位瞧在下作甚?”

    徐秋满不在乎随口一问,再是与木知天对视,一手持白斩鸡,囫囵一口:“木知天方才所言就好似这白斩鸡,食之无味,下了肚皮,屎尿一泡!”

    刹那,木知天手中把玩黄木扇陡合,脸颊青红一片,动了怒。

    徐秋见此,乐了,“唷,唷,这就动了杀人的意,雾隐门都这般好杀么,贵为圣贤门生就这本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