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十里春风,百斤春风都打不住。

    徐秋也是羞红了脸儿,不经人事的他,哪有过这等荒唐的事儿。不过愈发是这时候愈要自然,只见徐秋轻咳两声,云淡风轻道:“在下自然不是净身出户,至于为何,那要从在下的身世谈起,据那狗日的师傅说,徐某人是那万年难得一遇的圣体,无需自宫也可修行此无量一门的本事。”

    红藕姑娘这才暗暗的点了点头,羞红的脸儿垂落,谁也不晓得这女子心思几何。

    “荒谬。”

    “一派胡言。”

    “既然徐道友不赏这薄面,如此一来,也莫要怪木某人一剑鱼肠无情了。”木知天青红一片的脸颊微微扭曲,瞧来是受了不小的气。

    至于方才徐秋所言的什么拜师、自宫、黄金万两、姑娘万千,木知天自然是不信,若是信了那才是新鲜事,权当是徐秋在无理取闹了。

    红藕姑娘见木知天返璞气息尽出,起了杀心,当即出言:“慢!”

    “方才门外那位老人家瞧见了么,天机山圣贤阁上一任阁主,当下就在门外,你身为雾隐门生,也敢杀人么?”

    木知天闻言,轻蔑一笑,“笑话,好端端的前一任阁主为何会沦落此等境地?难道就无人打听其中缘由么。”

    红藕眉梢叠疑。

    “当年若不是后山捡黄木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他至今仍旧是你圣贤阁的阁主呐。”

    木知天把玩袖中鱼肠,“哪怕今日木某人将这酒葫芦楼给拆了,又能耐我何?那老儿若是敢吭半点声,晚年可是难保安稳。”

    轻狂至极。

    徐秋抿嘴,打量了一番当下的木知天,盘算道:“瞧来木狗日的在这雾隐门本事不小呐,剑神之子,笑话。”

    说罢,徐秋玩味一句:“如此说来,如今的阁主也是不放在眼中了?”

    木知天撇了撇嘴,“那倒不至于,不过其中缘由,你此生都不会知晓了,死在鱼肠剑下,也不冤屈了。”

    徐秋佯装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你就不怕我家狗日的师傅西门仙人来寻你麻烦?”

    酒葫芦楼传出几声笑。

    木知天仰首笑道:“该不会真当三教之流只是个摆设罢?区区仙人而已,雾隐门可是数不胜数呐,莫要西门仙人、哪怕东门、南门、北门仙人来了,也是有去无回。”

    一句言罢,红藕姑娘已是脸色煞白,并非惊,而是怒,正当红藕姑娘要出言时候,徐秋却是急忙传话,“木阁主,知天道友好是轻狂,徐某人愿与之会一会。”

    红藕蹙眉,“敌不过。”

    徐秋挑眉:“难不成还未交手,就要红藕姑娘出手么?叫这天下文人如何看待徐某人,吃软饭的么!”

    红藕为难:“还是我先现出真身罢,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徐公子可就...”

    徐秋闷哼:“你在教我做事?”

    红藕小手攥紧衣袖,没了下文。

    徐秋回了一句:“徐某人顶天立地好男儿,江南虎人,生死又有何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稍后在下若是命悬一线的时候,还望红藕姑娘莫要多管闲事。”

    说罢,徐秋二话不说,破口大骂:“狗日的杂碎,要杀我是么,来罢!”

    徐秋腰间青石剑鞘早是蠢蠢欲动,此间应了徐秋的允,“仓朗朗”陡然出扣,无剑却胜似剑,无锋却胜有锋,与那大智若愚一般,钝为刃,才是厉害。

    木知天一指鱼肠轻巧顺袖而出,“如你所愿。”

    徐秋提剑,气吞山河,拔音调高:“落叶的一生只是为了归根么?”

    说罢,一剑顺势而出,先发制人,“且随疾风前行,身后亦须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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