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听了话后,含首缓缓的转过身去,抬眼瞧王成新,云淡风轻问:“恐怕王兄好客,有意要留下我等吧。”

    王成新的脸色难看极了,自己还从未受过这般窝囊气,背在身后的宽剑已蠢蠢欲动。王成新玩弄了许多年的姑娘,各式各样的姑娘都有所染指,也有过类似于清霜这样宁死不从的,可他终究还是能睡到手,不因别的,就因他有卑劣的本事,方才的酒水之中掺了迷魂药,但凡于清水吃下了一滴,就会欲罢不能。王成新的打算是,当于清霜神志不清的时候,当着青山宗修士的面将她给办了,事后就算被人寻上了门也没有什么把柄,只需说上一句,“骚婆娘忍耐不住,馋我王某人的身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成新后悔,早就应将这酒给她喂下,这样一来,就算徐秋到了之后也是事后了,他对自己的床上本事还是有些把握的,坚持个二十息应该是不难。可偏偏半路杀出了个徐秋,叫人犯愁。

    王成新正想间,徐秋已毫不客气的取过了篝火上正在烧烤的肉,自顾自的大快朵颐起来,不时的还会赞许几句北山真会吃,简直一绝。

    “道友,你这可真是不当外人呐。”王成新戏谑一句。

    “这肉,这酒,道友你们随便吃,不够了再烤。可是,这人你今日恐怕带不走唷。方才我青山宗的修士正在自行切磋,研讨之后的策略,可是这姑娘来了此处也不打个招呼,我是怕这姑娘瞧见了什么,回头到处乱说,会对我青山宗不利,毕竟三宗见面,哪一宗都想大放异彩,若是数月心血,功亏一篑,恐怕我青山宗意难平呐。”

    王成新无赖,这话从他的嘴中说出就如同放屁一样,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青山宗在此饮酒作乐,烤肉畅谈,何来的切磋之谈?不过,王成新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毕竟当时除了于清霜一人在此,余下的人都是青山宗的人,单凭于清霜一己之言恐怕有些难辨。

    于清水当即剑指王成新,“王成新,你休要信口雌黄。”

    杨天可以不说话,做个看热闹的人,可他依旧开口,而且说的还不怂:“狗日的王成新,胆敢来我青水宗放肆,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王成新是个贱人,被女人骂他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因杨天的一句话而惹怒了他,当即宽剑提在手中,“杨天,你又算什么东西,按我王某人来看,你也不过是于清水身旁的一条狗罢了,你该不会真以为这姑娘会钟意你不成?实话也不怕告诉你,早在许多年前,清水青城湖中洗澡的时候,我就已将她给瞧了个遍。不信么?那你且去问问这姑娘,左胸前可是有一颗朱砂痣。”

    杨天勃然色变,当即与于清水对视了一眼,于清水如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王成新竟然如此卑劣,会胡说一通。王成新确实是在胡说,他拿捏准了于清水不会在此处整证明这件事,毕竟这种事只有说的份,至于证实他话的真假就成了空谈,总不会当着许多人的面于清水脱了衣服。

    于清水的心境再好也招架不住这厮不要脸皮的话。徐秋听在耳中,抬手对于清水与杨天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其实,这件事最知情的人是徐秋,于清水的左胸前究竟有没有那一点朱砂痣,这不重要,因为眼下无法证实,徐秋若是站出来说“没有”,恐怕会肩头不保。

    徐秋理顺了眼下的情况,好似都是对他们不利,不论是于清霜还是于清水,辩解起来都难,虽然这些都是王成新这厮无中生有,但落就落在此处尽数是青山宗的人,没个证人。

    “王兄,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唷。其实有一段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当年在下游历青山宗的时候,听闻过一个传言,这个传言恰好谈及的就是王兄,眼下想起来还真是历历在目呐。”

    王成新眉头一吊,有些不知徐秋所云,他傻就傻在容易钻进徐秋的套子里,简直就是一个呆头鹅,说套就套,他不解问徐秋,“传言?甚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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