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嬉笑道:“十怜云姑娘,犹记南山你曾言,‘争席花榜’之时,叫我提头来见。而我的答复就在其中,记得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瞧。”徐秋神神叨叨的说完之后,猛一手负弓,躬身讨酒。

    讨酒?

    讨什么酒?

    “南山宗主,方才你言,投壶作诗,酒水之乐。眼下无酒,又怎能作出好诗唷,故而,晚辈斗胆讨酒,一醉方休,才可口出潇洒句。”

    虞山吴抢先道:“南山老儿不饮酒。讨酒,简单,老夫赏你!”

    话音方落,虞山吴从袖口中打出了三大坛好酒,悬在徐秋身前,红布塞口,一瞧就是好酒。

    一码归一码,徐秋道谢。

    虞山吴伸出一手,“事先说清楚,此酒烈呐,一杯割喉,后生,可不要贪杯唷。”其实,虞山吴不说这话,徐秋也能猜到,虞山吴出手,必定不简单,恐怕这厮记恨在心了。

    南山不言反而笑,气度斐然。

    徐秋轻笑,当即伸手一坛酒,哗啦啦下肚。

    眉头都不眨。

    一坛下肚,徐秋稍有醉意,打了个酒嗝,侧身一指虞山吴,“虞山吴前辈,方才小辈多有失礼,还望前辈海涵。此酒甚烈,不过徐某人颇是欢喜,酒水不烈算甚酒么?”

    弯弓,投壶。

    “哐当”!

    徐秋仰天长呼一口气。

    一口气足有五息长短,见他闭眸,平眉瘦长,脸颊清秀,一手悬空酒坛,一手挠痒。

    猛呼:

    风月一生去流连,月寒无言夜不眠。

    夜雨打叶花落哀,我自飘零岁月间。

    浮游不过三五载,身消名陨难再现。

    待得风起呼云海,遍地秋叶济百年。

    “啪啦!”

    雪南山悬空一杯清茶,掷案有声,同是猛呼:“徐秋,投壶不是儿戏。此诗...”

    徐秋侧首轻眯一眼,“南山宗主,但说无妨!”

    雪南山盘坐的身子稍稍前移了半寸,挑眉问道:“你如何能作出?”

    “我曾在夜凉如水的时候吹过肆无忌惮的风,也曾在雨漫平安集的时候,睡在凉床草席上,一睡就是一夜,第二日一背的竹条印子,叫人笑话。我还在夏凉的时候爬树捉过一两只吵闹的蝉,一手轻轻一捏,将它们的一肚子青草屎都给挤出来,嫌他们吵我睡眠。我名中带秋,我娘曾言,‘秋日言喜,喜粮仓满满当当’,可我瞧见的却是一地的落叶,它们也是心甘情愿的落下么?”

    一句之后,唏嘘。

    公羊穿水猛撤一步。

    十怜云如是且倒吸一口凉气。

    公羊玉戏谑:“指不定是抄了谁家的诗,拿到此处显摆,有甚豪横?”

    虞山吴,“老子的酒有这妙处?”

    公羊穿水听了娘亲的话后,方要出言拦住,谁料徐秋却陡然抬手,又是一坛烈酒下肚。

    三位前辈在此,徐秋自然不会耍一些小聪明,好比动用龙象之力将这烈酒化无。

    徐秋脸颊微微泛红,口干舌燥,步子微微摇晃,他行过虞山吴的身前,腼腆一笑,讨了一筷子猪头肉,塞入嘴中,虞山吴乐呵,“嘶...这个小狗吊。”

    窗外,江山迟暮,徐秋有言:

    有朝一日天欲变,醉生梦死人间,天不顾我,地不惜,又如何?

    遇水化龙越空去,酣畅淋漓九天,我徐野人,头顶天,当如何?

    荡气回肠。

    叹为观止。

    针落可闻。

    池余担心这厮酒水吃过了,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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