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我已无百年好活,可是再趟不起这往年事了。不过...你不一样呐。”

    王不歪不解:“明说。”

    从马笑意浅浅,“这一位姑娘的确有些本事,不过经方才打斗,我也大致摸了个底。”

    王不歪凑上前:“可与楼三千相关?”

    从马却只道二字:“可杀。”

    “杀了就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夫之所以不愿出手全是为了晚年想要讨个清净,与你而言,并无顾忌。另外,听闻前些日子你青山宗于青水宗中败了颜面,不解恨么?”

    从马委实小人。

    王不歪恍然大悟,再回顾方才从马所言“分崩离析剑”,猛然意味深长的瞧了从马一眼,浅笑问:“从马老剑仙,五百年前的事,到了如今也不能释怀?若不是分崩离析剑,王某人险些都忘了此事。”

    从马孤寂:“看破不说破,杀了就是!老夫前去掩门。”

    说罢,从马轻飘飘出门而去,留下了王不歪。不过,白云深处的楼三千瞧的清楚,一指踏空而去的从马生声道:“这四尺小儿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杀也不杀,留也不留,竟直接走了。”

    段三郎却道:“瞧他所去之处,应当是青水宗。难道这独眼小儿是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成新才不啰嗦,只问了一句:“蛊惑,解否?”

    徐秋横剑,其意明了。

    王不歪不似从马有玩弄人的手段,出手即是乘风上游的修为,不遗余力。

    徐秋此间好比笼中雀,瓮中鳖,他的本意不过是搅乱这一桩婚事,却不料惹出了这么些事端,说到底还是高看了这位从马老剑仙的品行,起初还当这厮会看在池余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却不想这老不死的狡诈,自身不动手,却叫这王不歪动手,好生阴险。

    王不歪打徐秋,摧枯拉朽。

    徐秋丝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凭借青石圣体的本事,恐怕早是第一式就草草了解了此生。徐秋眼下才是难熬,百思不得其解,丝毫想不出该如何从这王不歪的手中逃,期间也施天地三清术令纪罢受罪,不过王不歪却视若无睹,一巴掌将这痴傻小儿给打了半死,声道:“救不得你,还留你何用,哪怕是亲身骨肉,一并杀了!孬种玩意,我王不歪宁愿无你这么个后人!”

    纪罢依旧不为所动,一旁的王成新却得逞一笑。

    山穷水尽疑无路!

    就当徐秋考虑是否扯出楼三千作为缓兵之计的时候,却不料王不歪忽来一剑,直入徐秋腹下!王不歪绝对是个狠角色,不论对待女子或是自家子嗣,一视同仁,当杀则杀,也正是以为如此,手头沾染了不少无辜性命,可天道有轮回,王不歪始终无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位,还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一剑入体,徐秋口喷红练。

    游离于生死之间。

    腹下丹田,乃是修士之根本,伤之不愈,碎之则死。王不歪一剑不偏不倚正入徐秋丹田,灰飞烟灭仅在一念之间,徐秋只觉周遭清辉有如江海堤坝破,席卷而流散,预计着不多之时就要归西。

    楼三千陡然惊呼,“糟糕!”

    段三郎已后悔莫及。

    鳖三却道:“如此才算历练。”

    徐秋身下好似汪洋一片,熟悉又陌生,好似先前浦南江村九百九十九阶青石之上。忽有一眼,回了当初,徐秋默念:“玄冥海,玄为不可知,冥为生死。玄冥二字,不可知生死!游离生死之间,且缓慢而行,寻出路。”

    陡然徐秋身子猛然一震,体内盛况一片,山川大河齐现。

    南有红鸟归云幕,西有空巷无人行。

    北有凌冽风霜雪,东有落仙不定诀!

    龙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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