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各个修为均是清一色的乘风境,黑水集不过是一处庸人自居的地方,突来这么一群乘风剑客,硬生生的将这回稷山头映照的亮堂了几分。

    徐秋不识这些人,落地迎头一人不请自入其中,令徐秋惊奇的是临风前辈瞧见了这些人竟隐隐有些不自在,听当头一人说道:“临风,青水宗的临风,近来可好?”

    这...分明是一年纪不过弱冠的少年,竟与这数百岁的临风前辈平起平坐,而且临风丝毫不见外,也回道:“与百年前无恙。”这一句话后,七八人已入座,不过在入座前却对临风身旁的那位妇人客气的紧,几人纷纷上千嘘寒问暖几句,可妇人好似并不待见这几位小辈,随口说了一句:“什么风将这三宗人也给吹来这荒谬之地了?”

    有人手捧扇,“我等方从雾隐归来,听闻前辈在此,刻意前来拜访拜访,前辈,叨扰了。”

    桃氏妇人轻笑:“莫非几位也是懂得音律之人?”

    方才说话的那一位退了下,又出了一位,此人相貌清,袖里取出一张琴来,声道:“小辈不才,略微懂得一些皮毛,已是许久不曾抚过了。”

    此间,徐秋突然接话,“略懂皮毛,那就赶紧回去罢,免得丢人现眼。”

    按照徐秋的脾性,这等琐事他是不屑于参与其中的,可他还有另外一不屑的事,就是这目无尊长的人,临风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徐秋心头是有数的,可这几位小辈竟目中无人,哪怕一味的目中无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先是对临风不屑再是对着妇人毕恭毕敬,身为青水宗的徐秋能忍?

    换一句话说,眼下徐秋是另一幅相貌,天池之中没人认得他究竟是谁,大不了打一场,打不过跑就是,但是一口气得倾泄出来,否则还算修的甚顺心意道。

    “你是何人,是哪根葱,可知我等是何人?”

    一人出言,出言前瞧了一眼这位妇人,好在妇人在场,否则恐怕都不会这般客套,直接将徐秋给一剑了了。

    徐秋嗤笑一声,架起了二郎腿,不慌不忙的吃了一碗茶,云淡风轻说道:“我是何人,无关紧要,哪怕是个挑大粪也无妨,毕竟寻常不登大雅之堂。可有些人就不一般了,明明鲜衣束发,却是个目无尊长的人,这算什么,道貌岸然吗?”

    一句之后,那厮脸上青红一片,一指徐秋:“你、你,你、你报上名来!”

    徐秋随口一句:“在下,姜伯牙,有何指教?”

    徐秋周遭几人纷纷一愣,先是小业错愕,好在顾辞舟聪明伶俐,对小业使了个眼色,眼下休要出言。另外石凳上的楼三千与段三郎脸色才是精彩,楼三千呢喃:“贤弟,瞧来徐秋此子如今已学的精明了,知道了出门在外不可以真名示人。”段三郎如是:“究根结底还是此子悟性极高,加上你这师傅教的好。”

    楼三千抿嘴笑道:“哪里,哪里。谬赞了。”

    说罢,楼三千也是起身高呼一句:“阁下,天池何方人,目无尊长这可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呐,老夫斗胆猜测,应当不是出自大宗门,老夫曾去过三教之地,那里的修士各个是学富五车,人微言甘...阁下是来自何处?”

    楼三千不愧是楼三千,直接一句话将这七八位修士的后路给封了,料这几人眼下无论如何的猖狂也不愿意将自身的宗门道出。

    七八人之中走出了一位姑娘,面掩轻纱,瞧不清容貌,不过光瞧她的身段,是个美人无异,听她有言:“我等舟车劳顿了许多日,眼下方来此处,只为拜访桃前辈,一时忘了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实在是该罚。”说罢,女子一指石上酒,与身后几人说道:“一人三杯,堂堂青城门连颜面都不要了么?”

    几人不敢违这一位姑娘的意思,当即连饮三口。

    女子笑了笑,退了回去。

    徐秋与楼三千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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