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战舰的苑贞一眼,嘴中冷笑不断,这才解了双重隔音禁制,淡然对南生说道:“我们这便上去吧!”

    南生应允,以厉云崖马首是瞻。

    待全员都上了船之后,狂狮号发出了一声响彻而绵长的呜咽之声,将坐标定向了黄泉岛,驶入了深邃无垠的鸿海之中。

    站在数十米高的甲板上的姬煞葬远眺一望无际的鸿海,仰头任由海风拍打着他的面庞。

    苑贞从他身后走来,与姬煞葬并肩而立。她神色平静,几乎无暇的容颜在熙秀的暖阳映照之下有些除尘。

    “尽管狂狮号行速颇快,不过要行至黄泉岛至少还有十日光景,很难想像一向修行勤勉的你会如此惬意的遥望这无际大海,对你而言一直不都是分秒必争的么。”苑贞不经意间拨弄着秀发,从容自若道。

    姬煞葬微微轻叹:“到底是水磨的功夫,若是事事都去争分夺秒,说不定还真就一叶障目了,倒不如放宽心态,领略一下大海之无垠,也好附庸一下风雅,陶冶陶冶情操。”

    “呵!想不到任公子还有这般情趣。”苑贞与姬煞葬相处时倒是真的轻松,她隐约有种直觉,知晓他身上藏有的秘密应该还有很多,但起码不会加害于自己。

    越是自信的女子就越会对自己的自觉深信不疑,苑贞虽说对于危机的感应程度不及姬煞葬这般敏锐,也不具备厉云崖的望气之术和玄蛇血脉,肥遗鸟这般的天赋异禀,但是在直觉的敏锐度和准确性上却是比前者都是强了不止一筹。

    她就曾凭借直觉的判断帮自己度过了数次危机,才有了如今的修为和地位。当时姬煞葬第一次来到红潇阁之时,苑贞便觉得他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绝然不会是池中之物。其余诸人识人大抵看得都是个大略,颇有人云亦云之说。而苑贞看人,看得则是细节和门道,远远比其他人都要细致,深邃。

    “人生在世本就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偏偏有很多事,并非是仅凭努力便可以做到的,例如,逆天改命。”姬煞葬淡淡说出,其间透着些许无奈。

    苑贞眼神骤然一亮,问道:“任公子也通晓命理之说。”

    即便姬煞葬面相是少年,骨龄也是少年,但苑贞并不觉得他就真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了。

    姬煞葬带给她的意外实在太多,即便现在的姬煞葬博学多才,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也不会感觉有太多意外,这个世界本就有许多事情不能以常理度之,就如降临者而言,已然就在众人认知之外了。

    姬煞葬摇头笑道:“只是粗通皮毛,着实不敢在苑贞姑娘面前班门弄斧。”

    苑贞似乎早料到姬煞葬会如此说,美眸中闪现灵动之色,开口说道:“任公子可曾想过,为何降临者的修行速度会远超无极大陆的本土修士么?”

    “是身体构造不同的缘故?亦或是思维上的有所差异?还是灵根的原因?”姬煞葬似乎被勾起了一些兴趣,开口询问道。

    “你方才所说的,多少都有所关系,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因素,却是在无极大陆本土修士身上。”苑贞秀眉紧锁,声音压得十分低沉。

    “哦?这个我还真的未曾听说过!”姬煞葬感到苑贞接下来的话语十分重要,也将声音压得极低。

    “在数万年前被无形之力遮蔽星月之后,无极大陆的新生的修士在命格之上都有所缺失,其缺失的一点命格似乎微乎其微,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局限了修行之路。”

    在苑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净灵庭一阵颤动,一只巨大的眼睛从不知几千里之外的上空探了下来,伴随着一股磅礴的灵压一压而下。

    还在净灵外庭的肥遗鸟有些百无聊赖,忽地陡然一惊,全身汗毛炸起。它望向被一片皑皑茫茫的雾气遮蔽住的上方,有一种极其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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