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婆子也被颠的气血翻涌,没了主见。

    “去找郎中!”关键时刻,村长发话,现在的情况将军是走不了的,把人带回家。

    郎中一番检查,结论是内伤复发,不宜颠簸,以静养为主,最好请镇上大夫上门医治,病人不能随意挪动了。

    村长掏钱,让小儿子去镇上请大夫,这时他不想捞便宜了,隐隐担忧,平威将军在马头沟村出事,自己要担责任的,只盼他赶紧康复离开。

    镇上的大夫医术强多了,细细诊脉,内伤严重,至少要静养十天半月,才能下床。

    为了治好男主,村长不惜本钱,让大夫开药,又配合针灸,男主才缓缓醒来。

    相公没有性命之忧,秋水松了一口气,“我去熬药!”

    却被毕婆子一棍子敲到手上,“毒妇,都是你害的,给我滚!”

    “娘!相公才醒,求您别跟儿媳置气了!”秋水委曲求全。

    毕婆子恨道,“不必你动手,自然有人照顾我儿,滚回寒窑去,再害人命,你也不必回来了!”

    女主怎肯离开爱人,哭哭啼啼不撒手,村长看不下去,“老嫂子,索性把那人也挪过来,让大夫瞧瞧吧!”

    早上过去时,发现剩下那人已面如金纸,随时有咽气的可能。

    平心而论,村长不想把死人往家里带,可毕婆子闹腾也不是个事。

    后悔揽事了,事已至此,村长只能硬抗,带儿子去了寒窑,发现炕上的人已没了气息。

    死人不用往回抬,村长松了一口气,回到家,毕恨山刚喝完药。

    村长苦涩道,“将军,您那位随从没气了!”

    男主要气疯了,四个随从,死三个失踪一个,这下真成孤家寡人了。

    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惊雷害他倒霉,难道随便发的誓言竟应验了?

    这时候更需要有人帮忙,不能轻易动怒,他沉吟片刻,“把人埋了吧!”

    一客不烦二主,村长认命,把死人和他的同伴埋到一起。

    寒窑没人了,秋水可以一心一意守着相公,婆婆时不时拿她撒气,她都忍受了。

    毕恨山想即刻离开,可惜身体不允许,代表身份的令牌被抢劫,只能让村长拿纸笔。

    他要给县令写信,刚拿起笔,脑子就像炸开一样,痛的难以忍受,“哎呀,我的头好痛啊!”

    剧痛让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这模样吓坏了众人,好在大夫没走,忙请过来。

    看了半天,得到含糊的解释,病人伤的太重不宜劳思,想写字要再养几天。

    又是一番扎针,毕恨山的脑壳终于不疼了,不敢再动笔,忍过一段时间再报仇吧。

    明月向男主挥出一拳,没让人受伤,内劲却在他脑中下了禁制,男主要写信求救,就会让他头痛欲裂。

    气运之子发下誓言,天道必须约束,虽是打折扣的,突兀的雷声让牛惊了,男主暂时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