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院,这家人再没回到这破茅屋来。

    仆人走了,金以寒才反应过来,有心先回客栈见爱人,又担心泼妇横生枝节,只能先隐忍。

    大夫来了,却被明月扯过来给她检查,大夫是老熟人。

    老先生知道金家儿媳为人不错,老眼昏花,一时没认出金以寒,见他穿戴富贵,以为她家来贵客了。

    老大夫不是好听八卦的人,认真看看明月的脖颈,越看越心惊,“金大嫂,你这又是何苦呢?”

    明月温和的笑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及时附体,伤口看着触目惊心,并没伤及到喉咙,故意拉住大夫,就是想让渣男多着急。

    打开话匣子,向老大夫诉苦。

    本乡本土的人,金家从富裕到败落,众人都看在眼里。

    知道一个妇人支撑家庭的艰难,对原主挺佩服的,听了明月的控诉,老大夫很同情她。

    细看穿戴华贵的金以寒,果然是他,不免感叹,“你相公发达了!”

    明月冷哼着,“有两个臭钱就得瑟起来,居然要休了糟糠,我是一时糊涂悬梁的!”

    “还好命大又活了,如今我想明白了,吃苦受罪十几年,好容易可以享受了,可不能给别人让位子!他再想休我,大不了和他拼个鱼死网破!”明月故意提高嗓门。

    “这又是何必呢!”老大夫叹道,“可能是他偏听偏信误会你,众乡邻都能为你作证,你对金家仁至义尽!”

    “当初你公婆相继生病,是你日夜照料,他没理由休妻的!”

    因为明月脖子上的勒痕,老大夫给金以寒检查时,始终绷着脸的,把渣男吓坏了,“大夫,我不会真瞎了吧?”

    “有眼无珠,有些人还不如瞎子呢!”

    “不行啊,我不能变瞎,你一定要尽力救我呀!”

    看他急出一头汗,老大夫才不慌不忙道:“放心,瞧着挺严重只是充血肿胀,没有大碍,用几帖膏药敷上,很快就会消肿的!”

    “太好了。”渣男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金相公,老夫也算看着你长大的,这么贤良淑德的好娘子,你怎么不珍惜呀!”

    渣男心中懊恼,他和方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一起时间不多,真没什么感情。

    多年未归,以为她守不住改嫁了,才带心上人回来的,没想到糟糠居然还在。

    总不能让他所爱之人为妾,才故意试探,见他落魄,方氏果然恶语相向。

    如此不贤不良之妇,休了也罢,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他要休妻的事传出去,还让乡邻训斥,能高兴才怪,敷衍道:“是我之前没了解清楚。”

    “你娘子坚持这么多年不容易,你如今发达了,可要好好对她!”写好方子,收了诊金,老大夫走到门口,又交代一句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