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弄个上百人搬运。

    这里可不能就不得了了,是梁山的银库。

    太好了,多留几百人,万不能被贼人私自运走了啊!

    东转西转,转到最后,张宗昌身边也不过剩下几百个兵丁了,所谓的韩世忠等贼寇还不见踪影。

    副将急了,铿然拔出钢刀,架到那个大茶壶脖子上:“你是不是在戏耍我等?找死吗?”

    大茶壶嘻嘻一笑,一指前方:“喏,那就是了!”

    原来,前方正有几个顶盔掼甲的人,准备逃窜。看装束,多半就是韩世忠几个首脑了。见张宗昌前来,吓得叽叽乱叫,四散奔逃。

    “哈哈!看汝等还往哪里逃?”

    张宗昌学着戏文上的词儿,大喝一声,催动胯下战马,就要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扑通,战马蹄下一软,猛然前倾,把张宗昌等人一下子甩了出去,直接来了个狗吃屎。幸运的是,那沙石竟然是软的,跟稀泥一样润滑软和。

    “嘿嘿,不疼!”张宗昌开心了。

    这真是有福不在忙,没福累断肠啊!

    像俺这种福大命大的人,摔在地上都能碰上软泥,你上哪说理去?

    一起躺着的副将,悄悄捅了捅张宗昌:“将军,咱们好像中圈套了?”

    可不是中圈套了?

    眼前哪有什么韩世忠,那分明就是几只畏畏缩缩的兔子。身下也不是什么软石头,那就是一滩烂泥啊!

    水泊梁山什么最多?

    滩涂地,或者叫沼泽地最多。

    听过爬雪山过草地故事的人都知道,这沼泽看起来是个硬地,只要你踩上去那就是一滩烂泥。

    不挣扎还好,越挣扎就会越陷越深,最后陷入爱的泥沼不能自拔。

    “那个领路的不是个好人啊!”张宗昌仰天长叹。

    再要去找那个坑爹的大茶壶的时候,却发现那人远远地站在高岗上,身穿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一塌糊涂。

    “道长,我们知错了!还请道长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人在烂泥中,怎能不求饶?

    只要让我上了岸,立刻就召集人马,把你这个妖道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那妖道正是公孙胜,闻言只是哈哈一笑,却并不回答。赵大锤还在场呢,哪里轮得到他发号施令。

    赵大锤也有点犯愁,把这些人都给宰了吧,好像有点太过分。要是留着吧,指不定他们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咱好歹也是大好四无青年,杀人的事儿,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屠夫,你来!”

    屠夫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居然也扭扭捏捏地说道:“好歹也是军方一脉,不太好意思啊!”

    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根本就不能指望!

    韩世忠,你上!

    韩世忠想得就很周道:“虽然把他们都杀了有伤天和,但留着也是不妥的。白白耗费了许多钱粮,还容易和即将入侵的外敌里应外合。不妥,不妥啊!”

    张宗昌都快哭了。

    救还是不救,你们就不能给个痛快话吗?

    我们这都被淤泥埋到脖子了,等你们商量好了,估计也就不用救了吧?

    看这些家伙十成命已经去了八成,赵大锤才轻启檀口,三分不屑,六分冷漠,一分无奈地说道:“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