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之后,突然觉得无趣。

    哎,每日都是这些歌姬,实在是无趣至极,无趣至极啊!

    什么时候,能给我来个佳丽三千,让我十年不“重蹈覆辙”呢?

    正感慨着呢,探马来报:“禀大帅,梁山大寨突然冲出一拨人马,约有数千人之众。看旗号,似乎是那贼首的。”

    所谓贼首,是张邦昌对那赵大锤的特定称谓,心照不宣而已。

    张邦昌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公然杀了曾经的太上皇,现在的“活神仙”。

    嘿嘿,只要我一口咬定,这个赵大锤是假冒的,弑君的罪名就追不上我。只要顺利地消灭他们,官家自然是不会亏待我的。

    “哦!贼子果然已经慌乱,这是要与我天军决一死战了吧。给我披挂起来,我要亲自绞杀此獠!”

    胜券在握的张邦昌,根本不介意亲自上阵,当面打脸。

    到了大军营帐之外,看见对面的赵大锤,张邦昌更觉得高兴了。

    让你能?

    以前你看我不起,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

    你看看我,兵强马壮,大义在手。再看看你自己,惶惶如丧家之犬,惴惴像即刻枭首的罪囚。

    “赵某,你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谎称尊上,真真是罪不容诛,死有余辜!”张邦昌用尽力气高呼,“今日十万天兵降临,尔等立为齑粉矣!”

    喘了口气,张邦昌接着说道:“若尔等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本官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或可只诛首恶,给尔等喽啰留条……咳咳,活路。”

    距离太远,张邦昌的肺活量也不足,吼了两嗓子就吃不消了。

    赵大锤可不愿意扯着嗓子喊,哑了就不好听了,很容易掉粉的。

    再次拿出自己的大喇叭,赵大锤心平气和地说道:“老张,我知道去年对你不是很礼貌,你怀恨在心。但熟归熟,你可不能污蔑我呀!”

    赵大锤一拍胸脯子:“我,是正牌的赵大锤,别无分锤!当今官家的叔爷,太上皇的叔父。”

    别看铁皮喇叭构造简单,但胜在经久耐用,而且只要你扯着嗓子喊,和电喇叭的效果差不多。

    谁的声音大,谁的道理传播的就广,谁的听众就多。

    官兵们可不知道眼前的赵大锤是真是假,他们只知道,传说中以前确实有个很牛叉的小太上皇,做出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看这模样,好像和眼前的这个人的年龄差不多。

    而且,小小年纪就当上了梁山的大当家,那能是一般人吗?

    都是附近的兵,多多少少都听说了一点梁山的情况。忽然就兴起了,忽然就被朝廷接管了,忽然又造反了。

    这么多的忽然,是个人都会觉得其中有问题了。

    但是,这些和我们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大锤继续使用他的大喇叭高喊:“对面的兄弟们听着,我是赵大锤,代表的是朝廷,是光明,是正义。你们跟着张邦昌就是对抗朝廷,会被灭九族的啊!”

    赵大锤的肺活量也够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有点受不了。接过旁人递过的茶水,润了一下喉咙,发出了恶龙咆哮:“想造反吗?”

    这一声怒吼,穿金裂石,响彻云霄,震得官兵们脑袋瓜子嗡嗡的。

    你说他要造反,他说你要造反,你们到底是谁要造反啊?咱能给个准信吗?

    张邦昌大怒,若是任由赵大锤这样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下去,说不定就会发生变故。必须阻止他说话,必须抢得话语权!

    张邦昌轻咳一声,刚准备说话,赫然发现,自己失 身,啊呸,是失声了。喉咙像火烧火燎一样,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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