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盘根错节。不好弄啊!”

    一个前朝的世家,能在本朝翻起多大的浪花?

    削他丫挺的就好嘛!

    “嘿嘿,削不了呀!”

    种师道一副你这一套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表情:“如果只是有两个糟钱儿,或者是仗着先辈的余泽,我也不怎么在乎。可问题是,人家是诗礼传家、积德行善的家族,咱们怎么动手才不会被人家骂?”

    像这种有钱又有文化,还顶个慈善家名头的人最难办。

    轻了人家不鸟你,重了容易被舆论攻击,骂你个千夫所指,骂你个狗血淋头。还想抱得美人归,想屁吃呢?

    “那,我先去试探试探?”

    赵大锤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真跟土匪似的,扛到山上当压寨夫人吧?

    屠夫这场春梦,只怕是要无疾而终喽!

    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有点小开心呢?

    果然,当赵大锤摆出仪仗,大驾光临到崔家并不怎么寒的“寒舍”的时候,先见到的就是崔家那位莺莺小姐的上吊绳。

    哦,仔细一看,还有几十根绳子,悬挂在房梁上、歪脖子树上。

    每根绳子的下面,还各自摆放着一个小板凳,外加一个随时准备上吊的人。

    场面何其壮观啊!

    只可惜,那绳子不够粗,禁不起一个人的重量。长度也有点大,快到腰了,系住脖子还能剩余老长老长。

    尤其是那板凳,这也过高了——即使歪倒也能把人的腿支撑起来。难道还要在临死前奋力一踢,确保不会“无意中”踩着了?

    赵大锤饶有兴趣地点评了一番,一点出手相救的意思都没有。

    吓唬谁呢?

    想以死相逼,你就得下点功夫,把道具准备像一点,把气氛弄得更悲惨一点。

    最好,能号召些观众,充分利用舆论的压力,让大家都看看赵大锤是怎么的为富不仁,是怎样的强抢民女。

    崔家家主崔清河无奈地一躬身:“草民教女无方,辜负了屠将军的美意。自知罪孽深重,故此出此下策,请皇爷见谅。”

    “嗯,你这个策确实够下的。”赵大锤点点头,“你就不能用心一点,准备点毒药啥的,道具差评,编剧差评,剧务差评!”

    “呃……”

    都说赵皇爷说话颠三倒四,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说的都是人话吗?

    您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是真心不想答应这桩婚事,更不是真心想去死啊!

    “朕也没有想让你们去死,但你们现在这样,等于是把朕架在火上烤,朕也很为难啊!”

    崔清河讪讪一笑:“草民罪该万死!只是因为知道皇爷一向爱民如子,故此才存了侥幸心思,也不敢因此而坏了皇爷的名声。”

    “坏我的名声?关我屁事!”

    “您想,如果皇爷因为逼迫民女嫁给她不喜欢的人而导致惨剧发生,是不是对您的风评不太好呢?”

    看看,这读书人就是会说话。

    我可不是贪生怕死,只不过为了维护您的人设才没敢去死,您是不是有点感动,有点不好意思呢?

    “你怎么知道,你家女儿就不喜欢屠夫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陋习,可以改改了。”

    “我不喜欢,我谁都不喜欢!”

    赵大锤这边正装着“婚恋自由大使”,就看见那位崔莺莺小姐嗷嗷叫着出来了。

    那小脸被打的,啪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