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飞奔而去。

    陈楚却是一头雾水。

    老孔能吃,关我什么事?

    他摇摇头,走进院子,进了书房。

    书房中,椅子上,孔颖达靠在椅子背上,已经睡着了。

    陈楚走进去。

    他突然猛地惊醒,说道:“别动,我还要吃……”

    陈楚哈哈大笑:“哎呀,老孔,外人都只知道你是国子祭酒,圣人之后,儒学大家,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你也会做梦啊……”

    孔颖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道:“谁说圣人就不食烟火了,小子,你来的正好,快……”

    陈楚因为,老孔是要压着自己学诗。

    谁曾想,孔颖达说的是:“快给我泡杯茶!”

    陈楚一脸懵逼,给孔颖达泡了杯茶。

    然后,孔颖达问道:“陈楚啊,你说与我合伙做纸张生意,什么时候才能售卖呢?”

    老孔心里没底啊。

    说实话,他昨晚一夜没睡。

    心里都在想着纸张生意,担心自己的五千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楚笑道:“老孔,造纸厂已经在建造了,我也让处弼在东市盘下了一家店铺,最多五日,第一批纸张就可以售卖。”

    孔颖达问:“你打算卖多少钱一尺?”

    陈楚伸出五根指头。

    孔颖达:“五百文?会不会亏了……”

    陈楚摇摇头:“五贯钱一尺。”

    “什么,”孔颖达惊叫一声,“你疯了吗?最好的藤纸,都只要两贯钱,你这纸,竟然想卖五贯钱?”

    陈楚笑而不语。

    他当然知道这种纸卖不到五贯钱。

    以后说不定还会比五百文还低。

    就像那香皂一样,成本几十文,合理的价格也就在几百文。

    但陈楚就敢卖五十贯。

    因为,他不是拿这玩意儿当一般的商品卖,而是卖奢侈品。

    同样是钻石,普通的钻石就不是很贵,但海洋之心就是无价之宝。

    同样是包,普通的包就便宜,但驴牌的就没人觉得贵。

    当然,这些他没法告诉孔颖达。

    老孔一看就是听不懂的!

    何必浪费口舌。

    孔颖达直拍自己的胸口。

    他心中欲哭无泪啊!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看就没做过生意。

    五贯钱的纸,傻子才会去买啊。

    不行!

    心痛!

    受不了了。

    他知道,自己的五千贯,只怕是肉骨头打狗,不可能回来了。

    他不甘心!

    他站起身来,问道:“小子,你手上现在有多少纸?”

    陈楚随口道:“还有不少呢!”

    孔颖达眼睛一亮,“快带我去看看!”

    跟着陈楚来到一个杂物间。

    放眼看去,都是洁白如雪的纸张。

    孔颖达都震惊了。

    他搓了搓手,问道:“能不能送我一些?”

    陈楚大方地一挥手:“随便拿,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其实,这种纸,成本也不贵。

    关键是陈楚掌握了核心的工艺。

    孔颖达唰地冲上去,废了好大力气,才装了两筐,又花了很大的功夫,两只肩膀各扛着一筐,吭哧吭哧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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