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紧,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不想回去。我哥你听我说啊,不是我李冼不孝顺,而是情况不同了。以前我爹在宫里当差,那我在京城也是人五人六的,到哪去都有个排面。可现在他退了,人走茶凉,连他都没人搭理,就更别提我了。那你说我回去图啥呢,还不如留下来。在这边有我哥照着我,不管怎么说,咱现在也是一城之主,到哪去那都是众星捧月,倍儿有面子。如果让我放弃这些,回洛阳去当个孙子,实在有些不甘。”

    陈牧一笑:“西北荒凉,不比洛阳天都啊。”

    李冼摆了摆手:“有钱有势,在哪都是天都,没钱没势,在哪都不好过。”

    陈牧稍显疑惑:“既然你打算留下来,为什么大老远跑回来找我?”

    李冼嘻嘻一笑道:“哥,求个你事儿。”

    “但说无妨。”

    李冼略显苦涩地道:“能不能在东城给我批一块地。我想给我爹建一所大宅子,还要有花园水榭的那种。我爹那人没别的爱好,就爱养鱼。他有个媳妇,也就是我干娘,以前也是宫里的画匠宫女,特别爱养花,只要有这两样,他们老两口就能同意搬过来。我知道你要在东城建高楼,所以地皮都很贵,我买不起。不过呢,我已经想好了,那块地我只是借用。反正我爹那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等他死了,我就把房子一推,把地皮还给你。”

    闻言,陈牧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也甭推了。你就好好建设,我本打算在东城中心建一所大宅院,给我和一些亲近人一起住,这样也方便驻兵保护。我就把那块地给你,你去建设。你要建设一个大花园,西边你爹住,东边我住,两家共用一个花园也就是了。”

    闻言,李冼大喜,说,要把他爹在洛阳宅院卖掉,然后用钱建设花园。

    陈牧说,洛阳的房子不必卖给别人,卖给我就行。

    后来才知道,李太监的房子可是不便宜,地段极佳,紧挨着新中桥,洛水南岸,道德坊北门一回巷。

    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富贵宝地,住在那里的非富即贵。

    陈牧买下房子,说把房契、地契上的名字改成雁南飞。李冼收拾一下行礼,屁颠屁颠跑回洛阳办事去了。

    李冼刚走,瘸子来找,进屋就说:“我已经把两门大炮安排到第二旅。我还把第五团、第六团拉到寿昌,寿昌已经被甄霸道收拾得差不多,这次离开,他连军营都没带走,我倒是捡了个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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