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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之间的事。”

    曹圣的脸很瘦,说话的时候声音比较低沉,爱用肯定句,时而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

    有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某位阴阳师。

    他喜欢心平气和地与人说话,时而有些微表情,比如现在,他脸上挂着淡淡的苦涩笑意:

    “在洛阳,豪门贵族的女人经常举办诗会酒会,她们互相请客,并且都当节日一样盛装出席。不要小看了这帮女人,她们有的时候能办大事。每次举办这种集会的时候,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让自己家的女人混进这个圈子。”

    曹圣耸了耸肩,又说:“但没有同样高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硬往里挤,要么是挤不进去,要么是自取其辱。”

    陈牧点了点头:“‘夫人外交’和‘圈子文化’一直以来都是我族之传统。”

    曹圣对“夫人外交”这个词很感兴趣,品咂一番,笑了笑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公孙家族本来一直被打压、监视,如今出了一个武状元,一脚迈进大柱国赵统家的门槛。这时公孙家的女人们就认为,她们已经有资格跟那些豪门大户来往了,于是她们也穿上盛装,出入各大场馆,走进各大豪门的家里。但现实好像并非如此。传统豪门和新晋富户之间,也是有鄙视关系的。尤其是皇室和三大门阀。”

    说到这里,曹圣站起身,走到行军箱面前,从腰间卸下一串钥匙,准确找到对应的钥匙插入锁孔,嘎嘣一声,锁头绷簧弹开,掀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瓶酒。

    半转过身,对着陈牧晃了晃白瓷酒瓶。

    陈牧点了点头。

    曹圣又取出两个精致小瓷杯,各自斟上,才继续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于是公孙家族的大夫人也混到了上流社会中去,自然而然地参加一些诗会酒会。可不美的是,在一次酒会上,公孙夫人被赵集的姨娘当着大伙儿的面痛骂了一顿。”

    “为什么?”

    “因为她说错了一句话。”曹圣表情认真:“她竟然说皇室应该团结起来。”

    陈牧无语。

    曹圣道:“这话是能直接说出口的吗?是女人们应该聊的话题吗?不,她们应该在胭脂水粉和家长里短这样的话题中暗示出她们的意思。但,这不是她挨骂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她的肩膀低。如果换做是赵统夫人,赵集的姨娘绝对不敢放肆。”

    “嗯,””陈牧点了点头,啜了一口酒,喝起来有点像竹叶青:“你说的大夫人是公孙昂的夫人?

    曹圣摆了摆手:“不,公孙昂年纪不大,虽然身边妾室不少,但还没有正室夫人。我说的那位大夫人是他娘,同时也是公孙雄的娘。”

    陈牧遗憾地耸了耸肩。

    曹圣觉得干喝酒没意思,又走到行军箱那里翻了翻,那里看起来放了许多吃的,可他却不会随便拿一样,而是一定要找到某种他现在就想吃的东西。

    翻腾了好半天,拽出一袋瓜子来。

    是那种已经剥好皮的瓜子,而且是卤味的。

    曹圣有些沾沾自喜地说:“我身边有一个老婢女,她身上没什么可取之处,唯独做这些小东西比较可口。可惜她年纪太大了,我不能把她带到军中。”

    陈牧吃了几颗,表示非常好吃:“公孙家大夫人被骂,后来发生了什么?”

    曹圣到处半袋给陈牧:“夫人颜面扫地,回家之后越发郁气,一条白绫悬在顶梁。幸亏发现及时才捡回一条命。公孙雄知道这件事之后,单枪匹马冲到赵集家门口,堵着赵家姨娘。结果真的被他堵到,咆哮一声闯出来,一枪刺了过去。我确信,他本来没想杀人,可当时他的出现惊到了赵家姨娘的马。”

    陈牧:“赵姨娘是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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