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摇了摇,似有一种调皮意味。

    糟鼻老头见而又笑:“花花个界!虽然老夫一时想不起你是什么蛇,不过却对你确实是心喜万分!刚好,老夫正准备再去弄一些酒水来,那你就和老夫走吧!”

    话落,糟鼻老头就要转身迈开,他也不去在意阴翳角落里的一天龄,仿佛在他眼里,这个邋遢野人远没有壶上米色蛇来得有趣!

    然而,就在这一刻,米色蛇却是忽然退出了壶,落回了地上,又迅速朝沉睡的一天龄游去,最后溜回了他的袖内。

    糟鼻老头登时一呆,一恼:“花花个界!喝了老夫这么多好酒,竟然就想这么一溜?哼!”

    恼完,他挂起就一天龄迈了来。

    一近,他就踢了一天龄小腿一脚,低喝来:“小子,起来!”

    一天龄缓缓睁开双眼,缓缓坐起,看向糟鼻老头,接声:“老人家,有事?”看上去,一天龄对自己袖内的米色蛇刚刚做过什么并不太清楚,也许,他是真的想好好睡一会儿吧。

    “把你养的那条小东西交出来!”糟鼻老头双眼锐利,中气十足。

    一天龄微愣,随后瞥了一下自己袖子,又看了看糟鼻老头腰间的那个九腰壶,最后似有些无奈地一笑:“老人家,你想要它?”

    糟鼻老头哼声,反问:“你肯给?”

    一天龄失笑来:“只要老人家喜欢,那当然可以。这小家伙,本就是我在一处荒野之中无意收留来的,当时我也是见它死乞白赖地跟着我,所以我才可怜了它一下。”

    糟鼻老头一听,思忖了几息,才问:“小子,你叫什么?从哪儿来?”

    “老人家,我,叫龄,从城外而来。”一天龄这次省略了“一天”两字,似乎是三年的沉静让他有了一点隐姓埋名的想法。

    糟鼻老头嗤之以鼻,回:“就你这样卑微的野小子,你当老夫真稀罕知道你是谁吗?老夫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好了,让你这小东西出来,它刚白喝了老夫的酒却还想跑,门都没有!老夫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喝得到的!”

    一天龄又瞥了一眼他的壶,随即抖了抖袖子,朝里面的米色蛇语来:“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是你自己欠下的债,可得自己去还,快,跟这位老人家走吧!以后,他应该能让你喝之不尽,而跟着我可只能挨饿不停!”

    糟鼻老头听着,他盯着一天龄的眼神变了变,似乎多了一份思疑。

    一天龄袖内,米色蛇紧紧缠绕着一天龄手臂,就是不出来。

    “快出来,听到没有?”一天龄又语。

    然而,里面米色蛇却是倏然一口咬住了一天龄手臂,霎时,一天龄手臂一片酡红,并且这酡红还在朝他脸上扩散去!

    “捣蛋的小家伙,你又咬我!唉,我,又要被你……醉晕了!”一天龄刚一说完,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糟鼻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点懵,花花个界!这小东西不仅爱喝酒,还能咬醉人?嘿嘿,这蛇不毒人,却醉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来来来,小东西,你出来,也咬老夫一口,让老夫也来醉醉!”糟鼻老头说着,撸起袖子,弯身将手放到袖口。

    可是,迎接他的,却是米色蛇的尾巴一甩!

    糟鼻老头的手臂瞬间就被甩出了一条红印,尤为辣疼,可见米色蛇甩力可是不弱!

    糟鼻老头内心有些吃惊,竟然能打疼老夫?可是它分明就是一条灵二季之蛇,怎么可能让老夫鬼龄之身感到如此疼痛呢?这小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为何老夫总感觉自己应该认得,但就是理不出一丝头绪呢?真是越想越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