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对我说,“儿啊,其实他就是你那个龟爸爸......”不过这种想法瞬间就被我打消了,原因很简单,我比白爷帅多了。

    其实白爷也勉强算是五官端正,人模狗样。只是白爷不知道有个什么毛病,有时说说话突然就定在一边,精神高度集中,然后眼珠子就开始叽哩咕噜的直打转,嘴上还念念有词,跟中邪了一样。有时还会夺门而出,许久才回来,等过后我再问他,他就像失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估计八成是在跟我装糊涂。

    我跟白爷相处二十多年,一直不知道他多大岁数,全名叫什么,只听周围的人都叫他白爷,我也就跟着叫了。

    好几次想找机会给他灌醉,就是想套出点什么,结果最后,断片的都是我,几次吃亏,我也就放弃了。

    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他过生日,更没见过他有什么来往的朋友家人。他的手机响,除了10086就是诈骗广告,最后手机也不知道被他扔哪了。

    关于白爷,我的印象中他就是,疑神疑鬼,斤斤计较,喜好女色,胆小怕事,遛奸耍滑又爱满嘴跑火车。没事就喜欢搓他的小胡子,嘴巴不闲,不是吃就是说。他讲话十句有半句真,就算与你交心了。

    几年前的一天午后,白爷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臭小子,以后这家小店就交给你打理了,怎么经营你自己看着办,进出账我都不会过问。”

    我眯起眼睛满心怀疑的看向白爷,心里琢磨着,不会是这老头在外面惹到了哪家不得了的姑娘,人家要砍上门了吧,他这是要把我连人带店一起抵给人家?

    转念一想不可能啊,这间小破店连货一起卖出去都不够换一辆我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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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不得了的姑娘能看上他?难道不是情债,这老头得罪的是黑道,而且闯的祸还不小,需要跑路?

    白爷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臭小子意淫完了吗?”

    我揉揉脑袋,还是高度警戒的看着白爷。

    他喝了口茶,躺在藤椅上不紧不慢的说,“你老子要退休了,我要开始享受余生,浪迹天涯。”

    “原来你这么多年都没退休啊?我看也没耽误你享受余生啊。这怎么的,南京周边都容不下你写生了,你还要跑到天涯浪去?”

    白爷扇着扇子说道,“你懂个屁!我之前即便外出,那也是心在汉营身在曹!我这次是要出去彻底的充实自己!”

    我看了一眼他那折叠扇,上面居然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着“学海无牙”。

    我无奈摇摇头,“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倒着说不觉得绕嘴吗?说认真的老头,你要真想充实自己,我出钱给你报个学习兴趣班,我们不着急慢慢来,从小学开始学起,先好好醺醺你的文化气息,省得你去浪迹天涯时,在外面丢人现眼。”

    白爷不以为然,闭着眼睛哼起了小曲,我斜眼看着这老头,心说不能大意。

    后来我又观察了白爷一个星期,确认没有异状后,才松了口气。

    小店的交接仪式简单粗暴,内容只有一台收银机和一把藤椅。合着这两样东西的使用权,就是老板身份的象征了。

    “你可以把门头也换了,把‘白爷小店’换成‘白一小店’。”白爷两手掐腰,站在店门口抬头看着灯箱。

    “不需要,等你死了,大家自然都会叫我白爷。”

    “我看你这臭小子是活腻了!”白爷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低头,躲过去了。

    白爷从来不记账,更别说盘点了,我跟这个小店的经历还挺相似,都是放养长大的。

    之后我象征性的做了个盘点,几次盘点下来就发现了问题,店里每个月不是少了火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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