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噜声断了一秒后,又衔接上了。我捡起地上的拇指瓶,在那一瞬间,心脏忽然被裹紧了一下。

    我按了下胸口,“肖愁……”

    我看着手里的茶杯,犹豫的向那片果蔬迈了一步,顿时,心脏又紧了紧。但是这次,不是像之前那样像被环抱住的感觉,而是一顿一顿的敲在我的心脏上,我怔住,这是小粉对我用过的那个不规律的节点。

    这个节点,我跟肖愁坐在朽灵符里悼念白三时,我对肖愁点过几次,没想到,他记住了。

    节点一直重复着,我僵硬的杵在原地,下一步无论如何也无法迈出。良久,我攥了攥茶杯,最终,头一仰,把苦雨喝了下去。

    立时,节点停止了。

    我以为,我会觉得愧对白三,会懊恼,会自责,但此刻,内心却意外的平静,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我想到了那晚在怅寻阁的叶林,肖愁那一套手舞足蹈的动作。

    我笑了笑,“肖愁,你刚才是在指教我吗?”

    回过身,看到白污染站在不远处。他淡漠的看着我,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寝房,我去朽灵符里找到肖愁。

    我问他,是不是知道我刚才去了哪?他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又问他,为什么刚才忽然不停的点这那个节点?

    肖愁指了下我的胸口,摇摇头。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也不想去猜了。

    早上,赤墨来敲门,她看到我后,愣住了,“赤目……你,你没用安神药吗?”

    我笑笑,“用了。”

    “那是不是那个安神药没起作用啊?怎么你用后比没用前还像失眠?”赤墨困惑的的嘟囔着,“不可能啊……怎么会没起作用呢……”

    “起作用了,很好用。”

    赤墨看着我,“那你是做噩梦了?”

    我摇摇头,“是噩梦醒了。”

    日子又回到了起初,昨晚,好像真的是一场梦。

    我继续给浮扇宫当牛做马,不歇火的搬运果蔬。

    有几次都是在我快搬到晾堂时,才被告知果子拿错了,要再送回去,重新再搬。

    这种小把戏,连傻逼都看得出来,那些人就是在存心耍我。我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些,只要白涣不拦着我每晚去怅寻阁“抓鱼”就行了。

    说是抓鱼,其实就是回怅寻阁吃晚饭,每晚白爷都会把饭菜拿到我之前住的正房里,然后他,小粉,我,还有肖愁,我们一起吃饭。

    有时小粉镇狩回来的晚,我们就等他。几个月下来,四个人一起用餐,成了一件雷打不动的事。

    后来我从白爷那得知,当初仙灵尊帮我藏肖愁用的那道仙力,把我和肖愁的灵脉连在了一起,所以其他人只能感觉到我体内只有一道灵脉,一个灵识。

    换言之,我当初抱着必死的心,要把肖愁托付给白爷的打算,根本行不通,如果我不被处死还好,否则,因为灵脉相连的缘故,如果我有个什么闪失,肖愁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