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两人各干各的,竟都沉得住,谁也不理睬谁。

    到了黄昏,殷熬送饭进入,骆扶雪看着里头的天色:“天黑了,我要回去了。”

    殷熬却道:“属下说的是天阴了。”

    骆扶雪一怔,然后痛心疾首:“你阴我。”

    回身看向殷蒙,她往椅子上一坐:“说吧,你到底要干嘛。”

    “用饭,食不言寝不语。”

    骆扶雪看了一眼满桌女人肴,的确甘旨,可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吃了,天黑了,再不走,莫非是要过夜吃翌日的早饭吗?

    骆扶雪的内心变得无比清静,却也有些冷。

    晓得女人是他的隐讳,她或是不怕死的开了口:“你爱汴沉鱼吗?大约说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他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随后如果无其事的继续用饭。

    食不言寝不语,因此他不会说的对吗?

    或是,他完全没有答案。

    骆扶雪轻笑:“你恐怕没爱过吧,我那天在想,如果那日在遥水楼看到你和余梦抱在一起的人是汴沉鱼,她会如何样,是会宽容的承受,或是委屈的抹泪。”

    “那麽你呢?”他放下了筷子,“是宽容承受了,或是委屈抹泪。”

    如何扯她身上了,她冷嗤一声:“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无所谓。”

    他淡笑:“那麽,和婢女说自己很生气的人是谁?”

    骆扶雪犹如被点了炸点,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你……你派人监督我。”

    他半点不否认:“因此,如果留心本太祖,不想被本太祖晓得,那麽很好把这份情绪藏在内心,连自己的婢女也别说。”

    骆扶雪面赤耳红:“谁在乎你了,你少自作有情。”

    “不留心,你现在又何必激动呢?被说中了心思,大发雷霆了吗?”

    碧桃以为骆扶雪和殷蒙吵架了,接下去几天,认真是乖乖的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提殷蒙。

    她总以为,骆扶雪变了,不说,现在,她变得很好动。

    早上再也不睡到天然醒了,偶然候更鼓敲了五更,碧桃还在含糊呢,院子里便有脚步声整洁传来,她晓得是她家小姐起床了,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疯跑了。

    一开始,是七八十圈,后来便是一百七八十圈,多半不跑到累趴她家小姐是不会停下了。

    如此十多日,碧桃真有些怕了。

    她想和骆扶雪谈交心,她害怕骆扶雪又严肃叱责她,她害怕看到骆扶雪生气。

    这一日的晚膳,骆扶雪吃完后便在院子里打拳。

    碧桃在边上看着,这套拳法太过刚强,她忧愁啊。

    “小姐,您别练了,您要着实无聊,奴仆请王……刘管家给您找个舞姬教您舞蹈吧,您这套拳,沙场上的战士都没您打的雄壮有力,跟个男子婆似的。”

    骆扶雪侧头看的碧桃:“你懂什么?这是军体拳,磨炼的是人的速率,功力和耐力。”

    “您要速率功力和耐力做什么啊?”碧桃苦着一张脸,“您都晒黑了,您手上都老茧,您,您都没女人味了。”

    骆扶雪嘴角抽搐:“我胸口好赖另有四两肉呢,别吵,恬静点,吃你的。”

    骆扶雪继续打拳,一切像是回到了十多岁的时候,她跟着外公在队列里,每天都会跟着战士们一起演练,打拳,像个男孩儿,历来不喊苦,历来不堕泪。

    外公说,记住,磨炼的不身子,也是心智,以后你要入警校,仅有心智充足壮大,你才可以应答种种百般的环境。

    她应的铿锵有力:“记住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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