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是我让他们备尝放逐之苦,在那艰辛之地送了命的?”

    “你如何晓得的?”

    “我去了周王府。”

    她并不遮盖。

    殷蒙皱了眉,骆扶雪冷冷道:“安心便是,我便是去诉说冤屈,说你如何不爱理睬我,如何萧索我,如何荼毒我,周王自己便和盘告诉我那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晓得又怎样?”

    他又闭上眼,一脸颓废。

    骆扶雪默然一会儿,倏地一把抓住了殷蒙的衣领:“我现在劝你抖擞,劝你为了罗大人为了那千万万万和罗大人一样被你牵涉的人抖擞起来,我晓得你听不进去,因为你落败后,见着那些曾经的心腹同事为你逐一落难,你必是痛苦万分,你身边还留着的那些亲信同事肯定不止一次如此劝过你抖擞,抚慰的话你肯定听的耳朵都生茧了,并且我清楚我的话没那麽大重量,我便要你用饭,仅此而已。”

    殷蒙一动不动,任由骆扶雪拉着衣领。

    骆扶雪真有些恼火了:“要你吃口饭都这么难,还能期望你干什么?”

    激将法,也没用。

    骆扶雪的火气从丹田烧的满身都想抓狂。

    到底或是忍耐住了,何苦和一个不幸人计较。

    如果是身临其境想一想,远的不说,多的也不说,便但说小悦一人如果是为了她骆扶雪家破人亡,她又如何能受得了。

    而殷蒙,承担着的是成千百倍的如此的痛苦,千百个家庭因为他夺嫡失败导致了罗家那般。

    他内心痛苦,她感同身受。

    恐怕现在能安慰的,也仅有住在他内心的那个人了。

    骆扶雪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殷熬正拿着酒进入:“扶雪,你去哪。”

    “殷熬,今夜会下雪吧?”

    殷熬仰面看了看:“恩,前午夜预计便会下下来。”

    “你别跪了,留着点功力照望好他,我出去一趟,马上回归。”

    “是,扶雪。”

    骆扶雪才回归没多久,又出门了,刘管家这次赶紧问了她去哪里,可问了也没用,她切身驾车,车轱辘压过清静的夜,淹没在了漆黑之中。

    *

    净慈庵,骆扶雪第一次见到汴沉鱼。

    便是一身袈裟,也难掩她绝丽之色。

    那是一朵盛放再任何节令,都能让百花无色的仙花。

    剃去三千青丝,她仍旧风华绝世,倾国倾城。

    看到骆扶雪,那一丝微微惊异的表情,都堪的上是一副上好的画卷。

    寒风夹裹着一点冬梅的香气,周密闻不难辨别,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跟我走,否则这个年,殷蒙怕是又别想入席年宴了。”

    骆扶雪容易利索,只一句话,便让汴沉鱼神采紧张。

    他们彼此如此的留心。

    落发是个幌子,尘世万丈,她便使一切放下,也放不下殷蒙那一尺一寸。

    “他如何了?”

    “上车,我告诉你,一下子雪下起来,我们都得困在山上。”

    汴沉鱼迟疑了一下,骆扶雪丢了一把匕首给她:“车内无人,只你我两人,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刀鞘难看了点,但要防身绰绰有余,再者净慈庵的人看着我带走的你,我这张脸她们定然晓得是谁,我如果是伤你分毫,我也没好日子过。”

    “好,我跟你走。”汴沉鱼不再迟疑。

    上了车,骆扶雪把全部事儿告诉了汴沉鱼,汴沉鱼眼圈通红,神采之中,俱是怜悯和疼惜,像个普度众生的慈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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