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亲身去批判他。

    她也清楚,现在的齐王府,人人都想摘清楚关系,不以这身份进去,她也完全没有身份能掩人耳目的入得齐王府。

    齐王府,早无人把守,保不齐,有什么眼睛躲在暗处调查。

    例如说刑部的人,说白了也是瑞王的人。

    刑部卖命肃清齐王在宫外的余孽,现在齐王相关人等,都锒铛入狱,等宣判。

    却也有漏网之鱼,四周如果是安插了人,必是来捕这些漏网之鱼,如果是骆扶雪不乔装这番,恐怕还没凑近齐王府的门,便被抓了起来。

    装成灾黎申讨控诉,她和太后一发现,便惹起了围观,人人摇头感叹,对齐王府指辅导点。

    这应该便是瑞王最想看到的吧。

    因此,完全没人来拦着她们。

    进去的流通无阻,偌大一座齐王府,再不复往日的繁华了。

    齐王的尸身便停在大厅之中,一张草席,一块门板,没有白缟,没有灵堂,乃至连个跪灵的人也没有,四四周一片冷冷清清,死一样的消沉压抑。

    “人呢?”

    看着孙儿孤零零一人躺在那,太后言辞中,几分愤懑。

    “应该都被抓进地牢了,如何的也会留一两个人,我去看看。”

    骆扶雪绕过廊檐,走了会儿,便听到了一阵争辩。

    绕过一堵墙,一座两层高楼,一楼飘来酒肉饭菜的香气,几个刑部的官差,正在饮酒划拳,粗声粗气,好不热烈。

    她摇头哼笑一声,齐王生前,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田地。

    这些人大约是刑部派来给齐王守尸的,皇上再如何绝情,留了齐王全尸,又将他送返齐王府,便可见他或是顾念着一丝父子之情的。

    至于齐王的尸体他是命令如哪里分,骆扶雪目前不得而知,想来总不会让齐王直挺挺在大厅里裹着草席睡着门板,直到天然腐烂吧。

    那些人玩的起劲热火,完全没留意到有人进入,也好,给太后一片宁静,能好好和齐王告个体。

    骆扶雪走了整个齐王府,除了那一房子饮酒划拳的,也没看到旁人了。

    回到大厅,太后正看着齐王的尸体,黯然垂泪。

    他是仰药而亡的,面色青紫,太后垂怜的伸脱手,抚摩他早极冷的尸体,骆扶雪站在边悄然看着,无悲无喜。

    齐王是自找的,血债天然是要血偿,没什么值得不幸。

    不幸的,是白首人送黑发人的太后。

    “天洛啊天洛,你怎要做如此的傻事啊。”太后老泪纵横。

    “过年你进宫给哀家拜年,还好好的,你说你,为什么要惹你父皇生气,他这次是真的伤透心了,他让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孤零零,不许任何人来怀念你,连个灵堂都不给你,天洛,皇祖母心疼啊。”

    她一声心疼,喊出几分凄凉,可见,她对齐王有多心疼。

    只是,此地不宜多留。

    骆扶雪隐约约约,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随同着几声半醉之音:“这齐王府的酒,可真是好酒,哈哈哈,哈哈哈,走,去看看他,别是这尸体给野猫野狗的咬了。”

    “咬了又如何,大人说了,我们看好谁来看过他便行,大人也是,谁会来,谁敢来,皇上都命令,不许怀念了。”

    两人话音刚落,看到了不远处的骆扶雪,一个激灵:“你,你是谁?”

    不妙,赶紧走才好。

    骆扶雪使劲挤出两地眼泪,哀嚎一声:“两位官爷,这便是齐王吗?我是丰州来的,我的丈夫,哥哥,都死了,我和我娘,是来京城讨一个说法的,是来和这齐王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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