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和姐姐被他们折磨,打骂,您瞧瞧……”季毅若还不知姐姐为何意?就真的是傻子了,他脱去粗衣,将身上的伤裸露出来,害怕道:

    “爷爷,都是婶婶拧的,就因小毅做事慢,她还不让我吃饭,打耳光,拧身体,都是常有的事。”

    “为何不和姐说?你这个傻子。”季锦筠真的是心疼,紧紧的抱着季毅,原主的懦弱才造就今天这场面,未来有她,不需要季毅一个人扛。

    她这才想起了,季毅在她床榻前,说起几个铜板的事,原来如此,以徐敏那贪得无厌的性子,怎可能那么大方?

    他们的下场,不会等太久的。

    “可恶至极,这种人,绝不能轻饶。”里正循声望着季毅身上的伤,手臂和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触目惊心呐!

    都怪他,他这是作孽啊!

    当初就不该同意将俩孩子给他们养。

    而此时,族长正好赶到,看着季毅身上的伤,面色如土,脚仿佛千斤重,都快抬不起来,众人的目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季财这一家是要断去他族中才子的去路,这下糟了。

    “季老哥,你可来了,你说这要作何打算?”里正冷邦邦的话,可把那沉重的气氛渲染的吓死人。

    “熹老哥,这其中定有误会。”族长冷汗都来不及擦,便急着上前赔笑道。

    季财徐敏如何?他不管,可季春是个人才。

    将来要当状元的,怎能被他们影响了去?

    “哦?你这是在说季毅没事拧着玩的?还是说我老了是个瞎子?福子,去将其他老人请来,今天我便要做这个瞎子。”

    “老哥哥,惊动他人是为何?这是我族中事,您回去吧!”族长闻言心慌气短,胸口起伏也颇大。

    若是人尽皆知,他怎保季春?

    “人啊!举头三尺可是有神明,你不怕遭报应?”里正一言,可谓是不留半点情分,纵然二人交情甚好。

    他也容不得蛇蝎心肠之人。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季财一家,唯有季老妇没事,看着地上哭得伤心欲绝的徐敏,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她将怒气压下出门。

    精而细小的眼睛眯了眯,将眼前一切尽收眼底,果然一切都是小贱人搞得鬼。

    “爷爷,她,就是这个妇人,纵容她儿子和媳妇,若不是我们命大,恐怕早已在阎王爷那报名,您摸摸锦筠的额头。”季锦筠一见季老妇刚动的嘴唇,便抢先开口,利用原主因脑袋受重创的伤。

    狠狠地给了她一击,季老妇肚子里翻滚着的馊水,她要让她全然喝下。

    “你这老妇,心肠竟如此恶毒,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天子脚下,竟养出了这么些混蛋玩意。”里正怒视着季老妇,拉着季锦筠姐弟,沉着冷脸问着挤进来的几个老者道:

    “你们乃季族德高望重的老人,你们说理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