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料之中,张伯,还得麻烦你跑一趟,给我取些颜料来!”

    “这儿,我刚刚路过,刚巧取了一些。”张伯顺手在旁边递给她,将颜料放进去,仍旧未曾有丝毫不妥,她眸子稍稍一沉,“似乎并没有什么气息,是哪里遗漏了?“

    贺婉芸转眼看着夜色的灯光,以及浸湿的布料,突然扬声说道,“曝晒。”

    “是啊!这曝晒怎么就没有考虑到?”季瑾筠急忙寻了一块平常的布料,在里面过了一下水,这才急忙拿进烘干房中,随着水分的蒸发,季瑾筠这才急忙拿出去,再一次浸水,味道突然就扬了出来。

    “如此看来,这两者相融,再经过蒸发掉一些纯净的水分,这到底是何种东西,才能够有这样的效果,这人做的可真的是高明啊!”张伯惊讶的说着。

    “此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我打探到这尸体,往衙门去了,倘若是像冬秦所说,那么这个人,定然是与县衙有关系,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季瑾筠满目诧异,完全看不懂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关联,按道理,这衙门他们未曾得罪过。

    “这衙门,我们也没少给银子,他们竟然这样贪得无厌,这不是自己断了自己的财路吗?”贺婉芸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几人皆是一愣,这都已经关上门了,如何还有人寻了来?

    “谁啊?”张伯走上去,寻声问道。

    “是我,邱向阳!”门外声音低沉,扬声唤道。

    张伯回头看了一眼季瑾筠,见她点头,这才开门。

    邱向阳一身衣裳风尘仆仆,何等骄傲之人,此时却一身脏乱,好似逃荒而来一般。

    “邱公子你这是?”季瑾筠缓慢站起身,看着邱向阳如此狼狈,这前些日子还在去京中的路上,这会子就回来了。

    “长话短说,此次贺公子被抓一事,你们要分外小心,切莫掉以轻心。”

    邱公子话音刚落,抬眼看着冬秦,便寻声问道,“你......可是柏子清?”

    冬秦正在看着这布料上的东西,突然之间听着这话,这才抬起头看向邱向阳,眸子略微有些诧异,“不知邱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这口梁坡出了一个柏子清,恐是皇子见了,都会客套三分,我又如何敢谈指教二字。”邱向阳这话,若有所指,一挥动作衣袖,便向冬秦作了一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