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无事,等。”仁方一挥衣袖,整个安平县从平民百姓到富户乡绅,再到杜灵洲哪个不敬他三分,也就这个臭小子敢跟他冷言冷语。

    杜灵洲没有没有打扰任何人,一大早便和范真离开了季锦筠家,许是等了一晚上,没有预想的事情发生,心中惋惜。临走之时,三顾两回头的叹息。

    村正刘三寸起了个大早来拜访杜灵洲,不想还是晚了一步与之失之交臂,和仁方寒暄了两句,也离开了。

    其他人听到知县大人已走的消息,也没了来堵门瞻仰的心思。不过,季锦筠在村中的地位却是以几何倍数的增高。

    不声不响的和易飞尘定下婚约,还被知县杜灵洲亲言郎才女貌。除此之外,杜灵洲褒奖季锦筠巾帼不让须眉,此等荣耀,在整个安定县都少有。

    很快,所有人发现一件事情,整日在刘家村招摇的谢三姑不见。侄子犯错,姑姑失踪,值得深思!

    各种关于谢三姑的流言四起。有人说谢三姑一个疯子,肯定是被人拐卖了;有人说谢三姑装疯,指使侄子报复季锦筠事情败露遁逃;还有更离谱的谢三姑红杏出墙,跟向好的跑了。

    众说纷纭,大抵都和真相沾点边儿,却不全面。谢三姑,家中闭门谢客,让想要打探真相的众人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对此,季锦筠沉睡梦中,浑然不知。

    季锦筠不醒,易飞尘摆明不放仁方离开,就这样,仁方在杜灵洲住了一晚的偏房住了下来。

    一场病,季锦筠整整昏睡了三天。

    承受不住腹中饥饿的季锦筠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双疲惫的眸子。

    “易。”季锦筠想要开口询问易飞尘怎么在此,却因喉咙干痛发不出声。

    “阿锦,你终于醒了。多日未尽米水,可是喉咙不适?不要说话,我去给你倒水。”易飞尘憔悴了脸上闪过喜色。

    季锦筠昏迷了几日,易飞尘就不眠不休守了几日。看着季锦筠不停变换的脸色,易飞尘患得患失。知道季锦筠清醒,那颗患得患失的心下尘埃落定。

    他们两人何时如此亲昵了?阿锦。季锦筠很想笑,一定是幻听了。

    “温度刚好,我扶你起来。”

    声音沙哑,带着宠溺。季锦筠一时很不适应,不是幻听,那就是还在梦里吧。

    抿了一小口,季锦筠觉得嗓子稍微舒适。若是梦境,为何腹中传来的饥饿感会如此真实。不是梦,易飞尘怎会对她关怀备至。

    分不清梦与现实的季锦筠恍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