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整个白天都在上课,或者在去上课的路上。

    方茴也报了辅导班,能不能听进去,听进去能记住多少且不谈,总之可以降低来自陈寻的骚扰频率。

    2000年8月7日。

    七夕。

    林跃开着一辆摩托三轮,拉着好几桶油漆、三合板、腻子粉、冲击钻等工具,在一栋有近十年房龄的门面房前面停下。

    那时候的防盗门还不是卷帘门,由金属管焊接成,不用多久,两三年便会锈迹斑斑一片红。

    林跃拎着两个油漆桶走进门面房。

    一楼一团糟,乱丢的工具,散乱的建筑材料,破碎的泡沫箱和坏桌椅丢得到处都是。

    吴婷婷听到声音从二楼走下来。

    “虽然房主干饭店亏了不少钱,但是搬走时收拾的还算利索,不像城里那些不干的饭店,厨房简直惨不忍睹。”

    林跃把油漆桶往墙角一堆,拿起旁边丢着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

    吴婷婷说道:“为了让我爸同意借我五万块钱做生意,妈妈都冷暴力他半个多月了。这可是我们家一半的积蓄,如果赔在这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林跃心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嫁妆钱。

    “放心吧,我敢保证。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三年后,这栋一百平米的门头房一年租金都差不多这个价。”

    “这么肯定”

    “那当然,我是谁学霸的眼光岂是普通人能比的”

    “你就吹吧。”

    2000年,帝都房价三四千四五千,通州房价一千八,而更偏一些的房山呢要知道良山只是个乡镇。

    俩人凑了7万5000块钱,由林跃出面交涉,买下了这栋楼下楼上一百平还带小院的门头房。

    “对了,这个给你。”

    他拍掉手上的白灰,从脏兮兮的工作服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递过去。

    吴婷婷接过来一瞧,封面中间有国徽,下面是“房屋所有权证”五个字,翻开第一页的房屋所有权人后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你不是说房产证能写两个人的名字吗”

    “哦,我记错了。”林跃随口答了一句,出去外面把腻子粉和泥瓦匠使用的工具搬进屋里。

    “那我给你写个出资证明。”

    “随便吧。”

    吴婷婷越听越不对味:“你什么意思呀”

    “你不觉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谈钱是很煞风景的一件事吗”

    “今天什么日子”吴婷婷先是皱了皱眉,片刻后恍然大悟,看着手里的大红本生出非常微妙的想法。

    “你是故意选在今天把它给我吗”

    林跃一边往外倒腻子粉一边说道:“这是个巧合。”

    “信你才怪。”吴婷婷说道:“你这个山东佬儿一点都不老实。”

    “多谢夸奖。”

    吴婷婷看着蹲下来给腻子粉加水的林跃,柔声说道:“那你上大学的学费怎么办”

    以前聊天的时候林跃有说,讲他叔叔没有结婚,这些年存了一点钱,叔叔过世后他爷爷给他办了个存折,把一部分钱存进去当教育基金。

    这次买门头房的钱,就是他把教育基金取出来,凑足7万5千块交给房主。

    林跃回头看着她说道:“你看我是需要交学费的那种人吗”

    吴婷婷说道:“一天天瞎得瑟,快干你的活儿吧。”

    ……

    2000年9月。

    又是一年暑假终了,万年不变的迎新标语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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