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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写书跟治国,说到底还是两回事儿。”

    “老夫早年早就已经和他说过,他那些花里胡哨的诗词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在老夫的提点之下,这才有了这书。”

    “只是这魏征治国有些本事,但对写书这方面终究只有半桶水。”

    “晃来晃去,只有些小水花溅到了桶外。”

    老头轻笑一声道:“而可笑之处是外人都在看这桶里面的东西,却不知只有那些水花才是仅剩不多的妙处……”

    闻言,那两个士子明显被惊了一下。

    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还能和魏征说得上话?

    听这人话中的意思,似乎魏征的这本书还是竟他指点才写出来的。

    这两人是真真的看这老头面熟,吃不准他的身份,所以这两人也不敢对老头多说什么不敬的言语。

    可他们俩虽然不敢,但周围的人可敢啊。

    “这老头,年纪不小了,脸皮却还这么厚,真是不要个脸了。”

    “是啊,魏大人那可是皇孙皇子的老师,就凭你还和人家能说上话?”

    “吹牛皮都不打草稿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你的徒弟八岁就能比魏大人写东西写的还好,你怎么不上天呢?”

    听见这些嘲讽,那老头倒是不以为意:“还别说,我那徒弟的文采确实要比魏征那老家伙强太多了。”

    此刻,听着他的句句言语,那小二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小二满面讥讽的看着老头:“你这老东西还吹呢?你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这还真不是吹。”

    “不信你们就去问问魏征。”

    “别的不说,就在字上面,他可有不服之处?”

    老头满脸傲然的说道:“我那徒弟,七岁便入我门下,十三岁便已出师……”

    那小二笑的就别提多无奈了:“就凭你还能有徒弟,你可别吹了。”

    “你还别不信。”

    老头嘿嘿一笑,说道:“当年求老夫收作徒弟的蠢人,能从这里一直排到骊山去。”

    这老头吹起来没完了模样,实在是影响酒肆名声。

    小二也不想在跟这老头多纠缠了。

    他直接朝着众人摆手道:“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别听这疯老头吹牛了。”

    “对对对,大家伙都散了吧。”

    “没错,这老头也就嘴皮子功夫厉害,跟他学能学个卵出来?”

    一群人也跟着起哄。

    听闻这些嘲讽,老头轻叹口气。

    他背着手望向天际,落寞笑道:“是啊,跟我能学个卵出来?”

    “他的问题,我想了十二年,都没想明白。”

    他八岁能作诗,十岁能作词。

    十八岁游历天下,写出来的诗词不计其数。

    曾几何时,还有一位文坛大家,评价过他的诗,就算自己一辈子都读不完,悟不透。

    他也曾为此骄傲过。

    待他二十六岁游历归来后,就在家乡开了一家学堂。

    如今三十几年过去,他教过的弟子不计其数。

    那些弟子,有人活着,有人死了,也有人位列朝堂。

    但真正让他耿耿于怀,至今难忘的只有一个。

    一个在他人生最得意之时收的弟子。

    而让他耿耿于怀的原因,便是当初那弟子问他的一个问题。

    “君应轻于民,还是民轻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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