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同意我的说法,她认为是只有短暂了,才会显得美好。

    “如果我和邵杰在一起六个月就分手,而不是六年,他会一直是我心底的白月光。”许亦静如是说。

    我们探讨着爱情的‘真谛’,从容梳洗穿衣下楼。站着车边,许亦静问我:“苏弥,你知道为什么童话故事的最后都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我越过车顶看向许亦静,等着她说答案。我并不关心王子与公主,只是想听听许亦静的想法。

    “因为再写下去就穿帮了。”许亦静‘嘁’了一声,非常直白地对生活的不堪报以不屑的嘲笑,“生活的琐碎可以盖过任何爱情的光芒。”

    在我眼里的邵杰,衣着讲究、举止得体、谈吐儒雅、前途无量。但此刻许亦静对此嗤之以鼻,她眼里的邵杰,既懒惰又情绪化,虚荣又大男子主义,计较且刻薄。

    “我一直以为你们俩很好。”我说。

    她耸耸肩,“谁还不要个面子呢?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你们在一起都六年了。”

    “那都是沉没成本了,抓住不放只会亏损的更多。”许亦静撩了一下头发,“怪我太自信,跟他异地了好几年,以为彼此扛过了距离和寂寞后我们的感情就能坚不可摧,谁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风浪不可怕,阴沟里的臭味让我弃船了。”

    我在展览馆的路边把车停了下来,“既然在你眼里他这么不堪,那你昨晚为什么还自己跑去南锣鼓巷喝酒?喝成那样。”

    她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的阳光,幽幽地说:“养了六年的猫狗送人,也得难过一阵呢吧?”

    我连连点头,“倒也算入情入理。但你下次能不能以安全为重,别一个人喝成那个德性。”

    “昨天丢人丢的很厉害吗?”她扭头问我。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接你,你真正丢人的时刻只有那两个小鲜肉看见了。”

    “小鲜肉?”许亦静像听见了动静的小鹿一样警觉起来,又像闻到了肉味的狐狸,眼里冒出贼光,“帅吗?”

    “帅啊,可帅了。”我讪讪地笑着,又补充道:“而且人好啊。你又脏又臭的人家也没嫌弃你,又给你买水又给你擦嘴,我看着都特感动。”

    “你不是说对方给你打的电话吗?电话号码呢?你存了吗?”

    “人家用你的电话给我打的!”我“咔哒”一声打开门锁,“大姐,你刚跟男朋友分手,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进入狩猎状态。”

    “嘁。”许亦静白我一眼,“那我要多慢,像你一样等七年?”

    “又如何?你这六年倒是不单身,现在还不是跟我一个起跑线?”我迅速的反手就是一刀。

    我和许亦静盯着彼此看了一会儿,她始终没能怼回下一句,所以我赢了。她恨恨地拉开车门,扔给我一句‘我要喝咖啡’,然后甩了车门就走了。

    我真是欠她的。

    我开车去买了两杯星巴克,回来时车靠在路边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眼瞧着展览馆的保安奔着我过来了,只好先拐进北展剧场那边去找地方停车。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北展的停车场车都满了,我转了了半天才寻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很窄,但目测我这小车应该能开进去,于是我决定挑战一下自己的技术。但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随着一声闷响,我就知道完蛋了。

    我的车尾怼在了一辆银色高尔夫的副驾门上,吻出了一个浅坑。

    我乍着手呆立半晌,绕车三匝,没找到车主的联系方式。管停车场的大叔插着兜在一旁看着我,像是怕我肇事逃逸。为表赤诚,我只好当着他的面拿出纸笔写下了自己的态度:

    “因本人驾驶技术不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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