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刚运动完不能这么喝,炸肺。”

    “我又不是马。”

    “一个原理吧,都是哺乳动物。”他笑,“还能打球吗?一肚子水。”

    林江南已经脱了大衣和外衣,只穿着一件短袖的T恤,我瞄着他的两只胳膊,有点精瘦肉,估计力量应该不错,然后又从胳膊看到了胸口,那里并没有被肌肉顶的鼓鼓囊囊,还保留着一些少年感的单薄与扁平。

    啧啧。

    “不冷啊?”我问他。

    “冷啊,所以这不是找你打球来了么。”

    “你打的好吗?”

    “还行吧。交大羽毛球馆上午十点场小林丹。”

    “真不怎么样!”我乐不可支,道:“也行啊。我要是赢了你,说出去就等于我赢了小林丹,我要是输了,输给小林丹也不丢人。”甩了甩球拍,又活动了一下肩膀,大步上场,中气十足地对他道:“来来来,小伙子,操练起来!”

    打了几个回合后,我就垂头丧气的不想动了。林江南拿着水走过来,我瞥他一眼,“十点唱小林丹是什么鬼?”他在我旁边坐下来,对我笑道:“羽毛球队训练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不过‘小林丹’是我自己瞎掰的。”

    林江南打球打的很有范儿,帅到发光,只看姿势就知道是专业训练过的,跟我们这种从学校操场成长起来的野路子根本不是一个维度。他说他是上大学以后才开始打的,先开始只是为了出出汗,有兴趣之后才请了个教练专门教过两年,其实水平很一般。

    “本人平生两大恨,一恨扮猪吃虎,二恨谦虚过度。”我对他说,“我歇会儿,你跟你许姐姐先打着。”

    许亦静上场了,我披着衣服坐在场边喝水。

    其实我也是上大学之后开始打羽毛球的,那会儿经常跟姚峰约着朋友打,但跟姚峰分手后没有人再叫我打球了,可能是怕勾起我的伤心事,于是我那本就不怎么样的球技就更荒废了。如果当初坚持下来,今天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连球都碰不着。

    可惜,可惜。失恋使人退步。

    许亦静十分要强,一开始还不服输,让林江南认真跟她打。十分钟后,她气哼哼的下场,恨道:“难怪他单身!”

    可能是林江南光看我们捡球没意思,于是友谊赛变成了羽毛球教学,跟着林江南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我俩累瘫在凳子上,任凭林江南怎么鼓励也不拿拍子了。

    不行了,廉颇老矣,只能饭了。

    从羽毛球馆走到停车场的路上腿都是软的,我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到车边上,许亦静直接钻进后座瘫倒,我则看着车门发呆,感觉脚已经踩不动刹车油门了。于是林江南很有眼力地接过了我的车钥匙,坐进了我的驾驶室。

    我很感动,嘴上说着没关系、我可以,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像烂泥一般软在了副座上。

    我的车是一辆两厢的奥迪A3,小车,林江南手长腿长的,坐进来以后首先就是把座椅往后调。我歪在副座上看着他调整座位、方向盘和反光镜,问他:“你的车是什么车?”

    “高尔夫。”他回答。

    “也不大啊。”

    “是,也不大。”

    “亲们,快定吃什么!”许亦静在后座发出呻吟,“已经一点了,我现在看着真皮座椅都想扯下来嚼了。”

    林江南看向我,我看着他,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别看我,你在这上的大学又在这附近住,你应该比我们熟。”我把锅甩给他。

    “那就新·疆办事处吧,离这不远,好停车。行不行?”

    “太行了!”我和许亦静连连点头。新·疆菜好啊!肉多。我想起那炙烤的滋滋声,混合着孜然和辣椒面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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