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不出展位的样子,但我瞄了一眼效果图,还不赖。

    她与布展的执行方在做一些细节确认,说起话来恨不得一字一个钉,我在一旁看着,真庆幸自己是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下属。许亦静的几个下属都很年轻,围站在她旁边,像一群吃米的小鸡般频频点头,嘴里说着:“明白、好的、懂了……”

    我喝着咖啡,看着这些年轻人,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碰见的鲜肉同学,觉得年轻人挺难的,但是,还是年轻好。

    “时间表你们都有,严格执行,该今天完成的事不要拖到第二天去。”许亦静扫视了那几个年轻人一眼,“你们几个的分工还有没有不清楚的地方?”

    “没有了,没有了。”几个人连连摇头。

    “行,能自己解决的事就自己解决,不用什么都问我。解决不了的再给我打电话。”许亦静从地上把包捡起来,掸了掸,对着下属露出笑脸来,“每天的工作餐都别凑合,吃点好的,留着票回头我给报了。还有,晚上要是太晚了就都打车走,尤其小姑娘,注意安全。”

    “谢谢许总,许总再见。”几个年轻人也随着许亦静的笑容放松下来。

    许亦静现在很像我刚上班时遇到的那个总监,每次严厉起来我都很想撂挑子不干了,但他又总在我即将把挑子撂下的边缘给我很多人文关怀,让我对撂挑子这种想法感到愧疚。

    许亦静和我一样,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我们也都习得了这一套。而我们曾经的领导,一定也是这样子走过的。

    也不知道这应该叫做套路,还是应该叫做传承。

    “你现在架势挺足的啊。”我说。

    许亦静脚步铿锵,鞋跟像榔头一样掷地有声,“主要是你自己做领导做的太佛系。”

    “咱们不一样,我们是乙方,本来已经被甲方荼毒的奄奄一息了,何必还要挥刀向自己人。”

    我和许亦静走回停车场,又看到那辆银色高尔夫时我才想起自己把别人的车怼了,不由得迁怒于许亦静,怪她不接电话。

    许亦静看了看那车上的浅坑,不以为意的拉开车门,“行,晚饭我请。先陪我去取车,然后搬东西去。”

    “就这么走了?一会儿人家给我打电话怎么办?”

    “那就再回来呗。”

    我很佩服许亦静这一点,什么事到她那都不叫事。我又瞥了一眼那辆银色高尔夫,心一横也坐进了车里,拉过安全带来问许亦静:“你要搬哪去啊?”

    我明显的感觉到许亦静浑身一僵,估计她只是想着赶紧搬走,至于搬去哪压根没考虑过。但许亦静就是许亦静,不过僵了几秒钟就松弛了下来,后背往座位里一陷,掏出手机,“租个公寓,反正我买的房子过了年就可以收房了。”

    “得了吧,你先凑合在我那小屋住着吧。”我发动了车子,小心翼翼的从车位里蹭出去。

    “要钱吗?不要钱我可不住。”

    “不要钱,我只要人!”

    我们俩先去邵杰家,那个位于三环内的一片老居民区。以前我叫它许亦静家。

    邵杰不在家,免去了很多的尴尬。打包东西的全过程许亦静都表现的很平淡,似乎没有任何一件物品能够激起她心中的波澜。只是在临走时,她回头环顾了一下这个小两居的住所,然后掏出钥匙放在鞋柜上,轻轻阖上了门。

    她打包了不少,但也丢掉了不少。她说她带走的是自己,丢掉的是过去。

    这种肉麻的总结亏她想的出来。

    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关于失恋、关于伤感的蛛丝马迹。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坚强全靠伪装。可能有真坚强的?比如许亦静。

    许亦静开走了属于她的车,我俩一前一后离开了那个旧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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