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边,对着我和林江南破口大骂,说他一定要整死我们俩,被旁边的警茶训斥了几句才闭嘴。

    我有些担心地看了林江南一眼,林江南表情很漠然。

    包间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有无所事事的服务员,还有无所事事的顾客,在抻着脖子看这场‘热闹’。我的耳边窸窸窣窣的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我不认识他们任何一个人,但听上去,好像他们都很清楚这个包间里发生的事。

    真逗。

    林江南帮我穿上了外套拿上了包,像上次在南锣鼓巷一样拉起了我的手,带我离开了这个包间。

    在警车上,他给许亦静打了个电话。于是到警局做完笔录后没一会儿,许亦静便像一阵风一样的刮了进来。彼时我正一个人在空荡的走廊里坐着,她看见我以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冲过来把我抱住了。

    我听见她发自肺腑的骂了一句脏话,骂曹晖。我确信,如果此时曹晖也在警局,估计许亦静会想方设法再揍他一顿。

    “去医院了吗?”许亦静问我。

    我摇头。

    我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很想回家,但许亦静建议我还是去趟医院看看,不然她不放心。许亦静简单咨询了一下流程,问起伤情鉴定的事,那经办警官说必要性不大,我的伤情应该是连轻微伤都算不上,不够量刑的标准。许亦静看着鼻青脸肿的我很是不服,难道曹晖打了人就白打了不成?

    警官客气地笑了两声,似是不愿意与许亦静多掰扯,“你们先走吧,最近不要离京,当事人手机保持畅通。”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我的伤的确无大碍,只是有些软组织挫伤和声带充血,这让许亦静放下心来。她把我安顿在急诊大厅的椅子上,自己去取药。

    我坐在那,大概是模样狼狈不堪,所以每个路过的人都要看我一眼,没两分钟我就受不了了,于是起身去了趟厕所。这医院有些老旧,厕所里散发着那种老厕所里特有的氨味,让我反胃。

    我从隔间出来走到洗手池子旁,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直冲鼻腔,我打开水龙头,水池里的几根头发被水流冲的晃起来,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了,捂着嘴冲回厕所隔间,吐了出来。

    我吐得翻江倒海,胃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停不下来的想把所有东西都倒出去。我浑身发抖,涕泪横流,一直呕到什么都没有了,那种痉挛依旧停不下来。

    直到一张餐巾纸送到我嘴边,一只手抚在了我的背上。

    我听见许亦静担忧而焦急的问我是不是头晕,有没有头疼,是不是应该再去做个脑ct。我摆摆手直起身体,浑身虚弱的挂到了她的肩上,借着因为呕吐而带出的眼泪,也借着那点残存的酒劲,终于闷声哭了出来。

    “曹晖这个王八蛋!”许亦静拍着我的后背,恨恨地说。

    快到家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声,是林絮发来的消息,问我是否已经回家了。同时我也看到了她发来的另一条未读消息,来自8点56分。

    “程立仁非要拉我走,我给林江南发了消息,他正好在公司加班呢,说下楼去接你。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我按灭了屏幕,没有回复她。

    从林絮他们离开到我从洗手间出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可在我感觉里却无比漫长。还好,还好林絮给林江南发了消息,还好林江南恰巧在公司,不然的话我可能今晚就死在那个洗手间里了。

    回到家,许亦静端来热水给我擦脸擦手,小心翼翼地、恨不得一根一根地帮我把头发清理干净,然后她把我塞进温暖的被窝,又拿出她的薰衣草精油点上,希望我能放松下来睡个好觉。

    但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做了噩梦。

    我梦到那肮脏的角落,梦到曹晖狰狞的脸,柔软的枕头好像变成了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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