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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赶紧给我让开,别误了时辰!”说着,胡老太太就上前一把拽开了胡斐。

    顺道对准了柳氏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还不赶紧给我起来,趴在地上装死狗啊!”

    “娘,我实在是起不来了。”柳氏艰难地说着,伸手揉了揉她酸痛的腰身。

    “新人进门就进门,哪有原配妻子趴在地上驮回花房的?”乡亲们看不下去了,有人嘀咕了一句。

    安静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这柳氏十几年来也不容易,任劳任怨的。”

    “垫脚凳也做了,驮也驮了,就莫要计较了。”

    “听说梅氏以前做头牌的时候,胡青只要有点钱,就去翻她的牌子。”

    “这姿色,也值了;可是这心肠……”

    ……

    “都给我闭嘴,这是我老胡家的家事,各位乡亲只管吃好喝好就可以了。”胡青终于开了口,语惊四座。

    继而转身对柳氏说道:“今天你就满足了蝶儿的要求,别在大喜的日子里让蝶儿不高兴,否则我休了你。”

    “当家的,我……”柳氏努力地尝试着想要弓起身子,可还是软软的塌了下去。

    “要不你答应,从今天起,蝶儿为大房,你做妾,从此好生伺候着娘和蝶儿。”胡青仿佛说着一件很平淡的事。

    “当家的,我为胡家当牛做马十几年,拼着命为胡家诞下斐儿,你怎么能让我做小。”柳氏伤了心,哭啼着说道。

    “你终究没能给我生下个继承香火的!”他还是惦记着儿子的。

    柳氏想张口说,生不出儿子,还不是因为他常常流连于烟花柳巷,才给她染了病的吗?

    这句话最终还是被她嚼碎在牙齿间,生生咽了下去,换成呜呜的哭泣声。

    她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几两银子,原本打算给斐儿作嫁妆用的,也被胡青拿了去。

    梅蝶一身喜庆的红色礼服,脸上浓妆艳抹,娇艳万分,她眉眼娇羞,拉了拉胡青的衣袖,胡青立刻提高了音量,吼道:“别啰嗦,赶紧的起来,送蝶儿入花房。”

    一身粗布麻衣还爬满补丁的柳氏,自知多说无益,用尽全身的力气撅起了腚,把身子弓成了虾米,颤抖着缓缓地使腰身和地面平齐。

    胡斐心疼坏了,“娘亲。”她扑腾着要拽起她娘,被胡老太太死死地抓在了手里。

    梅氏一屁股坐了上去,柳氏经不起她的重量,“咚”地一声,倒了下去。

    胡斐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对着梅氏一顿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