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对着他们淡淡点了个头,便是拎着一个食盒走远了,那些人被香味诱得直流口水,再也难忍好奇之心,连忙冲进了厨房。没有想到,那案板上还留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烤鸡,他们连忙分着吃了,没有想到那滋味居然美得让人恨不得将舌头都给吞下去。

    怎么会这么好吃啊?不过片刻,那一整只烤鸡就只剩下一堆骨头了,他们还个个舔着指头,意犹未尽。

    没想到,楚大姑娘还有这么一手好手艺呢。

    就这烤鸡的味道,怕都赶得上醉香楼那道闻名华阴的炭炙羊肉了吧?至于那道炭炙羊肉,这些人只是听过,未曾吃过,自然无从比较。

    可事实上,这哪里是赶得上啊?分明就是比那道炭炙羊肉好吃上太多太多了。张六郎风卷残云地将一盘片好的羊腿肉吃了个干净,一双眼睛亮灿灿的,终于是明白昨日在醉香楼,为何表妹要说醉香楼的酒菜只堪入口了。要他吃过这样好的味道,他也看不上醉香楼了。

    “没想到表妹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呢。”张六郎抬起一双眼将禾雀看着,禾雀登生一种被当作猎物盯着的感觉。

    脚趾头一动便猜到了表少爷的想法,禾雀板着一张小脸,收拾起了那盘子。这般风卷残云的速度,禾雀从前也是见惯了的,并没有半点儿诧异。毕竟,从前在定州时,他家将军还有几位少将军吃姑娘烤的羊肉,那都是以“只”计算的,这么少少的一盘,用将军的话说,还不够塞牙缝儿呢。

    将军每每给姑娘捎来家书,总是隐晦地叹息说,自姑娘走后,他都瘦了。

    若非姑娘还有话要交代,表少爷只顾着吃,也没让她有机会说话,她也不想还等在这儿看着他吃,姑娘给她留着羊腿肉和烤鸡呢,她也很想吃啊!

    “姑娘说了,昨夜的事牵累表少爷了,这盘羊肉便算得给表少爷赔罪了。表少爷大人大量,看在我家姑娘亲手给烤了这羊肉的诚意上,想必表少爷定然不会介意的吧?”

    要禾雀说,她家姑娘还是太好心了些,不就是跪了一晚上祠堂吗?还要亲自做一盘烤羊肉给他吃,禾雀看来,可真是便宜表少爷了。

    张六郎听罢,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吃人的嘴短啊!

    而且,他平生所好,其中之最就在一个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