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杨大夫本来想要推辞,可听着楚意弦这一席话,到底盛情难却,迟疑了一瞬,便是淡淡点头道,“如此,便谢过楚大姑娘了!”

    楚意弦这里是欢喜了,齐王府书斋中,萧晟听说楚意弦居然特意给齐王妃找了一个民间神医看诊,面上瞧不出喜怒,可却又一次将手里的笔管折了。

    严冽以及来回话的人都是噤若寒蝉,连头都不敢抬,恨不得屏气凝神,让殿下当他们不存在。

    本就冷凛的空气更因着这窒人的静默好似结了冻一般,严冽还好,来回话的暗卫却用尽了意志力克制着,这才没有打起哆嗦来。

    良久,萧晟终于开了口,语调温淡一如平常,“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暗卫如蒙大赦,忙应一声“是”,赶忙逃了出去。

    严冽慢了一步,略带迟疑瞄了瞄书案后坐着,神色平静到有些淡漠,瞧不出与平日有半分不同的萧晟,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抱拳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书斋内,萧晟却连头也没有抬,已经专注地练起字来,一个“忍”字如铁画银钩,运笔间好似能闻刀戈争鸣,铿锵作响。

    楚意弦好些时日没有出来过,倒是想多待一会儿呢,可燕迟还在禁足中,自然不可能出来。

    也不知道他的伤可好得差不多了?

    到了外头,到底比在府中行事自由了许多。如今,偌大的金吾大将军府尽皆被阿娘掌控着,她在府里有点儿什么动作,只怕转身她阿娘就都知道了。

    所以,难得出来,楚意弦便又取了食材,去了小院儿,给燕迟做了一些可口补养的饭菜,按着他早前在信中附上的法子,让结香直接到院门口喊一声,简单粗暴得很,立刻便有一个一身玄衣的护卫从树上翩然落下,接了那食盒,朝着楚意弦一拱手,便又如来时一般,飘然上树,再跃上墙头,几个起落间,没了身影。

    楚意弦抬头瞄了瞄方才那树,来时她也出于好奇,猜了猜燕迟派在她周遭的人藏在何处,还特意看了看那些树,怎么却没有瞧见人呢?这个时节的树又不茂密,这人到底藏在何处?

    楚意弦想了片刻想不出所以然来,便也抛开不想了,洗净了手,招呼着结香和石楠回府。

    谁知,回府后却被娄氏叫了去,却是让她简单收拾一下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