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亲人么?何况,那日有娄氏和石氏在旁虎视眈眈,他可还想顺顺当当将他的阿弦娶回家啊,哪里敢得罪了这两尊大佛,只好对不住兄弟了。

    可说了半天,却没有听见楚意弦吭声,燕迟这才急了。一边瞄着她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道,“阿弦,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楚意弦还是没有吭声,燕迟更急了,直接绕到她身前去,“我承认,我当时是存着拿这事儿讨好两位长辈的意思,可是,我也是真的想要帮他,这一点你可不能不信我。你就算生我的气,也千万别不理我啊!”

    眼看着他只差没有急得原地打转了,楚意弦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便是笑了起来。

    燕迟一愣。

    她却笑得更欢了,“不怪你!就是表哥也是。”那日娄京墨虽然在她跟前将燕迟数落了一遍又一遍,也说了不少他的坏话。可等到走时,娄京墨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释然。她本就没有资格生谁的气,最有资格生气的人都不曾气,她又怎么会生气呢?

    燕迟长舒了一口气,抬手再将她轻拢进了怀里,“其实,这也不怪他。生得好不是他的错,那时他又涉世未深,哪儿能料到那些妇人的手段?这些年,也是苦了他了!”

    楚意弦叹一声“重症还需下重药啊!”

    这事儿她从娄氏那儿听了个语焉不详,也拼凑了个大概。却是娄京墨刚学着做生意那会儿,着了一个女富商的道儿,自此后对女子便生了畏怯之心,这回燕迟那法子虽又损又混,却意外打开了他的心结,也算是歪打正着。

    不过.....“你说人的心怎么就那么深,可以藏那么多秘密呢?”楚意弦慨叹道,目光正好抬起,落在前头灯火辉煌的喜院儿内。

    今日他家阿弦很有些哀婉心绪啊!这可不成,愁多伤身......燕迟眼珠子一转,便是计上心头,将她拉到一旁,把身上的披风解下,在那太湖石上铺平整了,然后拉着她坐了下来。“这会儿左右也无事,我不如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楚意弦一听却是蹙起了眉,望着他的眼神隐隐带了钩子,“你还有事儿瞒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