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面沉如水,径自进了正院。

    “娘娘,您来了!”有人快步迎上前来,却是传说此时应该病重在床的王夫人。

    王皇后却理也未理她,越过王夫人便是往内室而去,刚走到与内室相隔的隔扇处,便已听得室内传出的哭嚷声,“你们救我作甚?倒还不如让我就这样死了干净……让我死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紧接着便又是丫鬟们的拦阻和劝慰声。

    王夫人过来时便瞧见王皇后一张冷若冰霜的丽颜,自然也听到了里头的吵嚷之声,嘴角翕张着,挂上了讨好的笑容,正待说什么,王皇后却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径自推开隔扇便是走了进去。

    内室里,一身单薄的寝衣,赤足踩在地上的王笙披头散发,正和几个丫鬟拉扯,王皇后上前去,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往那儿一立,她身后如意轻咳了一声,那些丫鬟们与王笙都是一寂,神色僵硬地望了过来。

    王皇后面沉如水,只是袖着双手立在那儿,那种常年处于上位的威势便是将室内的空气都好似冻结了一般。

    那些丫鬟,包括王笙都是束手束脚往那儿一站,四下里静得落针可闻。

    如意皱眉哼一声道,“还在这儿杵着作甚?还不退下去?”

    那些个丫鬟再不敢多言,僵硬着身子屈膝福了礼,转头纷纷退了出去。

    如意也是干脆地跟着一屈膝,亦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将隔扇也顺手拉上了,房内就只剩下了王皇后与王笙这对姑侄。

    王笙低下头没有言语,白着嘴脸将左手背到了身后,王皇后望着她,面色终究是一软,叹了一声走上前去,对着王笙一招手道,“来!过来和姑母坐会儿。”

    言语时,她已经走到了临窗的那张罗汉榻边坐了下来。

    王笙迟疑着,过了片刻才磨磨蹭蹭地也走了过去,斜签着身子坐了下来。

    王皇后却已是将她藏在身后的那只左手捉住,小心翼翼却又不会让她挣脱的力道,将那只左手拿到了眼前来。

    见着那只如雪赛霜的玉腕上此时一圈圈缠着厚厚的白纱,隐隐透出几许嫣红的血渍,王皇后眼里浮现两抹稀薄的情绪,她隐忍着,开口时嗓音一样的动听,“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