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白了,“居然对我使了激将法?阿弦,我真是小瞧了你,险些上了你的当。”

    楚意弦眸色微微转黯,“阿韵,我只是不想见你身处危局,步步皆错,再不能回头。有什么,你不能对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啊!”

    “你说得这般轻巧!却不过是想借由我,来解开这个危局,为的是燕迟,为的是你楚家,可不是为了我,莫要说得那般冠冕堂皇。”

    楚意弦嘴角翕张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可望着萧韵的目光挣扎辗转间,终于是沉溺黯淡下去,她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萧韵既然已经认定,她再说什么,落在萧韵耳中,只怕都是巧言善辩,又有何用?

    萧韵似是没有料到她居然就此作罢,有些诧异一般,略怔了怔,才道,“我今日来,是约你后日一道去灵济寺上香的!”

    楚意弦微微一愣,怔然抬起双目。

    目光所及处,萧韵却是牵起嘴角笑了起来,笑得有几分奇怪,“我与阿弦也算投契,若非旁人告知,我还不知阿弦居然乃是信佛之人。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阿弦这般年轻,又生来顺遂,如何竟会去信这般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及苦处,不问神佛。

    楚意弦双眸微微一眯,“是何人告诉你,我信佛?”

    萧韵笑得更灿烂了两分,将平日里倨傲清冷的气息倒是驱散了大半,落在楚意弦眼中,也只觉更加陌生了两分,“这个人后日也会去灵济寺,她与我约好,就在灵济寺中相见,你若好奇,那便一道去灵济寺,一见便知。对了,她还说了,她知道一桩旧事,说是你一位故人告辞回乡,路上却被盗匪劫杀,那桩事后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相,若是有缘一见,她倒是都可以说与你听。”

    眼看着楚意弦面上的神色一寸寸沉凝下来,萧韵也微微敛了笑,“茶我便不喝了,话也给阿弦带到了。后日辰时,我在灵济寺山门相候,望阿弦能如约而至。”萧韵说罢,便是起了身。

    结香叫了一个小丫鬟,“去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