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语调淡漠中透出丝丝冷意。

    关河一窒,搪塞不过去了,叹一声道,“方才楚大姑娘他们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走了?居然果真没有想尽办法来他跟前找找存在感?或是让娄京墨借着他们两人的交情,请他顺道过去一起用晚膳?

    燕迟不相信,那位半点儿不知矜持为何物的楚大姑娘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还是,她又在欲擒故纵?

    “爷,要我说,您可能真是多想了。说不得人楚大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你来广聚轩了呢......”本来就没有撞见,若不是爷悄悄吩咐他着人看着楚大姑娘那处宅子,也不会知道楚大姑娘今日请了娄三爷和张家六爷一起过来了呀!

    “头回去云梦山也是。爷你本来就是临时决定去的,楚大姑娘若这个都能打探出来,还能召集了那么多人一道去,做了那么全乎的准备,那还真是神了。”

    关河话还未说完,一记冷眼便是扫了过来,他神色一凛,不敢再言语了。

    燕迟却是看着他,一扯嘴角,笑了,那笑意却怎么看怎么透出两分瘆人的味道,“是啊!怎么就这么神了?关河,你觉得......若我每回出门,都会那么巧地撞上楚大姑娘,是因为什么?”

    也没有每回出门都撞上吧?这算来算去,也不过就是第三回而已。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爷和楚大姑娘有缘啊!

    可这话,被他家爷那般盯着,关河又不想余生都在书房里度过,自然不敢吐露半个字,而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属下不知。”傻便傻点儿吧,傻人有傻福。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楚大姑娘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关河......我记得,你好像很是喜欢楚大姑娘做的菜。哦!是了,上回我让你查那宅子,你还留在那里,与楚大姑娘他们一起吃面了,是不是?”燕迟语调慢悠悠的,甚至带着笑,关河却听得浑身发冷。

    这是说他被收买了呢!关河“噗通”一声跪下,“爷!天地良心!属下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若属下对您有半点儿不忠之处,就让属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让你这辈子都在书房里抄书!”燕迟淡淡截过他的话,斜眼一挑他,“重新发过!”

    关河望着他,嘴角一撇、再一撇,突然“哇”一声,很是浮夸地大哭起来,往前一扑,牢牢抱住了燕迟的腿,“爷,我错了。我再也不为想吃楚大姑娘做的菜,而为她说好话了。”

    燕迟“......”

    冷着脸,抬脚一踹。

    关河,一骨碌,滚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