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这样被箭矢压制在岸边不敢动弹。

    看到自己的射击起了作用,叛军的士气一下振作起来,射来的弓箭愈发密集。

    格里菲斯全副武装跳下平底船,带头向着叛军核心冲了过去。几支羽箭插在他的甲胄上,连一点疼痛都没有。他抓起一支投枪,向着涌来的叛军最前面的小头目掷去。

    在一阵密集的箭雨中,犀利的投枪带着凄厉的呼啸声逆势而上。乱哄哄拥挤在缓坡上的叛军都看见寒光一闪,带队的小头目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向后倒飞了出去。

    “乓!”

    这个叛军小头目被钉在栅栏上,抽动了两下便从嘴里吐出破碎的内脏和一口口鲜血,转眼就没了呼吸。

    密集的箭雨哑了几分,那些站在矮墙和塔楼上乱射的叛军只觉得喉咙发涩,眼睛盯着被射穿的头目陷入了呆滞之中。

    “跟我上!”格里菲斯高喊一声,挥舞长戟一头冲进了叛军的人群。

    更多的叛军从山坡上冲了下来,从左右两边包抄。

    锐利的戟刃在无甲的人群中扫过,掀起一片片断肢和血雨。拥挤在缓坡上的叛军动摇起来,垂死的伤兵抱着断掉的手和脚在地上打滚,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密密麻麻的人群纷纷扭头向后跑去。

    格里菲斯斩断了一片手脚,不追求击杀而是尽力创造伤员。一队还算稳定的叛军举起盾牌挡住去路。他旋转长戟,挥舞沉重的配重球硬砸下去。

    “呯!”

    在巨响和惨叫声中,盾阵被击破,堵在格里菲斯前面的叛军纷纷溃散。

    拥挤在盾车下的士兵们这个时候终于开始缓缓前进。他们紧挨着彼此,除了推车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拿着自己的长枪乱刺,就像是一群豪猪冲进了叛军的营地。

    格里菲斯手持长戟又刺倒一个领头的叛军披甲兵,接着闪到一边,向着从附近包抄过来的敌军扫去。

    他全身上下插满了箭矢,一个人跑来跑去掩护整个中队的进攻,锋利的长戟在枪头下有一段利刃,尾部有精铁打制的配重,挥舞起来就是一把超长柄的战斧。这种独特的武器既能起到指挥旗的作用,又能在关键时刻作为斧枪掩护战线的侧翼和缺口。

    长戟挥舞起来呼呼生风,虽然不像骑枪那样便于操控但是杀伤力骇人。格里菲斯像风暴一样在人群中肆虐,几乎无人可挡。

    “轰!”一侧的塔楼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这个建筑本来就搭建的非常草率,在盾车撞击和上面的叛军踩踏下没有多久就瓦解了。躲闪不及的叛军弓箭手立刻被废墟掩埋。

    这个塔楼一垮,附近塔楼上的叛军也都发现自己挡不住官军的进攻,开始陷入惊慌之中,抛弃自己的武器逃下箭塔。

    格里菲斯队的压力立刻大减。边防军和无赖组成的民兵已经推倒了外围的栅栏,然后冲出盾车扑进了叛军外围的营地。

    “哇!”

    上百叛军呼喊起来,在营帐和栅栏间乱成一团。

    城防军和民兵们不追击,也不战斗,和一大群混乱的叛军一起在房屋和营帐中争抢一些瓶瓶罐罐。

    他们抢劫一些破旧的衣服和酒壶,丢进木桶里扛在肩上;很快又被零散的铜烛台和餐盘吸引,互相挣抢起来,为了几袋面粉大打出手。

    双方都陷入了难以遏制的混乱之中。

    格里菲斯差点被气的吐血。他虽然也预料自己的部下会很快失去组织,但是这也来的太快了。

    要抢劫不应该抢一点值钱的吗!?

    这个时候,一个叛军首领带着一批手下大步赶来,向着盾车和官军的方向挥手一指,“上!他们人数不多!”

    这个首领身穿煦煦生辉的银色板甲,肩披红袍,在一群披甲叛军的伴随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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